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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目光凝重,「字迹是我的,印章也是我的私印。构陷薛家的人,做的真是天衣无缝,」又顿了顿,「疆华,恐怕这次皇上是真准备拿薛家动手了,我们怕是在劫难逃。」
薛疆华一怔,又听薛觉道,「构陷薛家的人,应该就是受皇上指派。薛家上下都被亲军围得铁桶一般,这些人都是和父亲、和我一起从战场上刀口舔血出来的。外人根本就混不进薛家,更别说书房。所以那些书信的来源,怕就是皇上的赏赐中夹带出来的。」
薛疆华脸色煞白,她想起了那些被赐给薛家的珍贵典籍。薛家尚武,薛觉除了兵书其余书籍一概不看,就连上折子都让幕僚代笔。那些典籍,薛觉是断断不肯看的。再加上薛觉因为皇贵妃一事对周彻有气,那些赏赐怕是翻也没翻便扔到书房里摆着了。而这些,便在薛家被查抄之时化成刀子直冲着他们而来。
帝王心术,薛疆华感觉从脚底有凉气蔓延到全身。薛觉盯着妹妹,不过出嫁三年,便已经没了当初吵着要玩的小女儿模样,宫中生活,磨平了薛疆华的棱角。「妹子,你听我说,薛家虽然倒了,但是你不要怕。如果有人敢因为这事欺负你,你就狠狠地踩回去。」他会用薛家最后的力量,保妹妹平安喜乐。
薛疆华扬起头,目光熠熠,「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周彻想要我们薛家死,也没有那么容易。」兄妹在一起又叙了几句,薛觉透过墙上的气窗发觉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他挥挥手,「快走吧,保重自己。」说完这句话,薛觉竟然有几分老态,此时的薛觉与薛疆华记忆中鲜衣怒马、放荡不羁的少年反差之大,实在是让人叹息。
她围好披风、一步三回头地拜别了哥哥。
7
薛疆华从天牢中出来后,并没有回宫,她去了薛家。她要去取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又逢大朝会,百官正在为如何处置薛家争论不休。周彻态度强硬,没有人再敢为薛家公然鸣冤,只好在处置薛家这一问题上争取从宽处理。可是薛家被定的罪,不是别的,是通敌叛国之罪。以前也有跟薛家不合的朝臣,此时纷纷在周彻的授意下,主张从严发落以儆效尤。
忽听外面有人通报,皇后驾到。周彻便看见全品盛装的薛疆华出现在视野里。
文武百官自动为她分出了条道路,纷纷跪地叩拜。朝堂里,她站着,他坐着,隔空对视。她的眼睛里,是灼灼光华,是玉石俱焚的无畏。她坦然受了百官的礼。
旁边有一人见皇上脸色不悦,急忙质问,「皇后娘娘见陛下为何不跪?」薛疆华冷笑,举起右手面向朝臣,她手持着的是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有人认出,「敢问皇后娘娘,您手里拿的可是——」她点点头。呼啦一声,朝臣们再次跪地叩拜,这次薛疆华只将丹书铁券双手捧在额前。
朝臣们,第一次跪,跪的是九州朝的皇后薛疆华;第二次跪,跪的是这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先皇在时曾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