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桃花斩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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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 我眯着眼,美滋滋地听了一会儿。 一会儿。 一会儿…… 我缓慢又缓慢地眨了眨眼,脑袋还抵在他胸口,手却往上摸了摸。 下巴是下巴,嘴唇是嘴唇,鼻子是鼻子,喘气……在喘气。 他喘气,我喘不过来气,只想当场窒息。 我慢慢收回手,慢慢抬起头,慢慢扯起笑:「……下官,病得重……神志不……清……」 「是神志不清,」宣池捏着我的耳朵,冷眼看我,「还是色胆包天?」 我被捏住了命运的耳朵,呲着牙干笑:「王爷说什么,下官认什么。」 宣池松开手,我揉了揉热烫的耳垂,他没用什么力气,但我只觉得热浪滚滚。 宣池见我脸颊又红,抬手贴在我额心上:「太医分明说你退烧了。」 「王爷。」我苦哈哈道,「你再碰,下官的高热怕是要好不了了。」 宣池看我,我用力点头,很正经的那种。 宣池放下手,背身道:「你既然安然无恙,本王回了。」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来都来了,就再陪……就再让下官侍奉王爷一会儿呗。」 宣池低头看我抓着他的手:「你便是这般侍奉?」 我笑起来:「王爷想要下官如何侍奉,下官便如何侍奉!」 宣池看了我一眼:「去披件衣服,过来给本王磨墨。」 「好嘞!」 我立即跑回床边,从屏风上拽下长衣,松松穿好,又跑到宣池身侧,抓了墨锭在砚台里打转转。 宣池摊开公文,持笔沾了沾墨汁,批完几份后,停顿下来,看向我:「浓稠泥泞,再磨下去,本王如何下笔沾墨?」 我扔了只剩小半截的墨锭,往砚台里倒了大半碗水,稀释墨汁。 宣池沾了沾笔,墨汁汇成一线,水似的往下流。 他面无表情,转头看我:「让你侍奉本王,为难你了。」 我摆摆手,正气凛然:「不为难不为难,为王爷服务!」 宣池放下笔,缓缓开口,我猜他是要表彰我。 门外传来叩门声。 「王爷,药熬好了。」 宣池没表彰我,只是让人把药送进来。 我猜想他是要等我喝完药再表彰我,有一说一,表彰,可,药,不必。 但宣池这人,偶尔吝啬,见我不肯喝药,便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就这么干瞪我。 我被他瞪来瞪去,心知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我苦着比药更苦的脸喝苦死了的药,表情痛苦,苦不堪言…… 一言蔽之,苦! 舌根因巨苦几乎抽搐,满嘴难以言喻的苦味。 每咽一口,都是折磨。 宣池盯着我喝完药,见我吐舌头呸呸呸,如此不雅,也没皱眉,反而从袖袋里摸出一个油纸包丢给我。 我五官乱飞地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切得四四方方的桂花水晶糖。 我捻了一块丢进嘴里。 瞬间散开的甜香驱散苦涩,我捧着脸,幸福地呜呜了两声。 「不过一碗药,竟这般没用。」宣池嘲讽。 我含着桂花糖,笑吟吟对宣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