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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送我出城。
可我并没有如阿寻计划那样成功逃离,而是再度回到了云州的别院。
只不过这一次,我被戴上了人皮面具,扮成了那个原本看管着我的哑女,真正的哑女扮成了我。
她用我的脸,那样风情万种的挑眉看过来,嗤笑一声。
「怕了?」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哑女不是哑巴,她会说话。
而阿寻的计划应该早就败露了,陆熹桁成婚当日,是云州故意对我放松警惕,引阿寻来救我。
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
但我却彻底被限制在了这里,然而最恐怖的不是我失去了自由。
而是「我」不是「我」。
很快,云州来找我说一些外面的事情,我恳求他放我离开。
他就坐在当时我趴着的那个石桌边,原本还自顾自说说笑笑的青年,突然就不笑了。
哑女在一边低头不吭声。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突然叹息一声。
「叶舒,你以为是我不肯放你走吗?」
8
夜里我发了高热,久不退去。
医师在我榻下叹息,「郁结于心,这是心病啊。」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恍惚听见几次什么人发脾气的声音。
我病得睁不开眼,所有感官都一并随着病气而衰弱。
只朦胧间察觉有人小心翼翼地握着我的手,带着点点滴滴湿凉的液体。
谁在我榻前哭?
怎么哭的这样伤心,这样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东西。
连抽噎的声音都分外克制。
那音色分外熟悉,像是陆熹桁。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他始乱终弃,又害了我全家,怎么会来我这里做深情模样。
一碗带着浓重血腥气的东西被灌进喉咙里,片刻后我拨开沉重的眼皮。
竟然是逃亡时候和阿寻落脚的地方。
阿寻坐在窗边,手上缠了带血的布条。
「叶舒死了。」
我一脸茫然,什么叫「叶舒死了」?
直到三天后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酒楼的阁楼上,我带着幕篱,看着楼下陆熹桁扶棺而行。
「真惨,这叶家小姐逃了那么久还是死了。」
「据说被刺客一箭射死的,三皇子带了两队人都没逮住那刺客。」
云州穿着锦衣华服站在我对面不远的位置,只这一次他身边没有了哑女。
不知道里面躺的是不是哑女,如果有,那她必然是替我死的。
自我来到京都,这一切都仿佛被一双大手推动,让我们走向一个必须要去的结局。
谁想要我的命?
难不成真的像阿寻说的那样是皇帝要杀我以绝后患吗?
等我彻底病好,传来皇帝病倒的消息。
不到半个月,皇帝重病,太子暴毙,原本如日中天的三皇子云州居然也病倒了。
这是个什么可怕的场景?
这一切都和话本子脱离了。
巨大的恐惧和茫然袭击而来。
阿寻只一味告诉我「很快就能回家」。
那天,暴雨裹挟着冰雹,天色雷霆万钧。
我在门口遇到了云渺,她是女主,竟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