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发现自己是女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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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人来帮她盘旗头,「晴晴,我现下拿他没有办法,但至少我不能为他再委屈我自己了,对吗?」 我狠狠点头,看她把那套洋装,压在了最箱底。 约好的晌午,贺玄之来时,却已是晚间。 醉得脸上绯红一片,酒气带了一身。 他在晋宁的搀扶下坐稳,瞥了一眼桌上的纸,立即就别过了头去。 贺玄之睫羽微颤,初来时的春风得意,全偃旗息鼓,淹在了愁思里。 晋宁开始研墨。 她一下午隔一会儿就研研墨,笔头干了就沾一下,甚至还写了几大页字帖。 两个人该当都是心乱如麻的。 为了不一直这么僵着,我跟晋宁申请,让我和贺玄之聊一会儿。 我问了个很俗气的问题,但我真的很好奇,「额驸,事至如今,你能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爱过我吗?」 笑死,别问,问就是爱过、无悔、缘分尽了。 但贺玄之怔了一下,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无论如何,晋宁打一开始炽热的真心,都该是他在这乱世里相当宝贵的温暖。 她家境好、知书达理、温柔可人,重点是封建思想让她始终一心一意,放现在也该是让人很难割舍的贤良娇妻。 只是一片丹心,被他倒进了沟渠。 「我以前以为没爱过。我一直也告诉自己,你不值得我爱。」 我拳头紧了,这话听了真是来气,好理直气壮一白眼狼啊! 听到内心里晋宁开始自我怀疑,自问是不是真的不值得被爱,我连忙开麦:「我一个好好的格格,父疼母爱受着良好的家教,要不是遇见你这么个渣男,你知道我会有多幸福吗?」 「但凡不是你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诓骗我,等我长大了、有分辨能力了,找个能互相扶持的良人,你看我值不值得被爱!」 「反倒是你,你以为路易莎千里迢迢跟来,是有多爱你?为爱奔赴?得了吧,人家拿这一趟当回乡旅游,过了你这个村,有的是更好的店。」 贺玄之听到我点评路易莎这一段,完全愣住了。 想到路易莎一直就没怎么尊重过我们,我也就心安理得背刺她了,「一场『凡尔登绞肉机』德法两国加起来死了几十万人,你也能一边喝茶一边分析得头头是道,懂了吗?」 「哦不对,」我把离婚协议摆正,把毛笔亲自递到他手边,「你怕是连凡尔登在哪都不知道。因为你所谓的追求高境界、新思想,也只是局限于你家门口的这一点地方。」 我用指甲敲了敲签字的位置,逼他落笔,「就像你对我的辜负、对我额娘和阿玛的背叛,说到底也不是什么顺应时势,只是为了安抚你那点可怜的自尊罢了。」 贺玄之执笔的手开始抖了。 豆大的墨水抖落纸张上,洇润成黑色的蛛网,缠住两人互相折磨的数载时光。 出乎意料的,贺玄之竟然哭了。 不知道是被我骂哭的,还是自己破防了。 还是为着撕下所有伪善的面具,他终于发觉自己错了。 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