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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同我不一样,他不是来国子监求学的,他是来教学的。
他是武院的夫子。
我哥想考状元,选的文院,可忠远伯府世代从武,秦岭定是武院的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
……
好戏没看着。
秦岭太怂,连夜来找我求饶,为了赔罪,他说带我出去见一下世面。
他刻意地挤眉弄眼。
我嗅到同道中人的气息,想了想,答应下来。
陈家家教森严,待男儿还宽容些,对女儿却几近严苛。平时无事不许出门,便是有事,也得前呼后拥,什么坏事都干不着。
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自由上街的机会。
我们翻围墙溜出国子监。
停在一条灯火通明的小巷外。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姑娘伴少年,衣裳轻薄,香风阵阵。
我被迷了眼。
「右边是青楼,左边是南风馆,陈公子你喜好不同,我们向左走……。」
我抓住絮絮叨叨的秦岭,直接进了青楼。
虽然更喜欢漂亮男人,可在品尝过萧煜那样的盛宴后,寻常清粥小菜已无法入眼。
倒不如去青楼偷师。
「这位公子瞧着好生面熟,」有个姑娘迎上前来,娇笑着倒在我身上,「像是昨夜在梦中肆意轻薄过奴的冤家呢!」
她对着我的耳朵呵气。
就这?
这种程度,我也可以!
7
醉醺醺地回国子监时,天已将亮。
我费力翻过围墙,只见眼前人影绰绰,好似萧煜的人站在最前边,杀气四溢的眼神掠过秦岭,「带走!」
「小春儿,再给爷亲一口。」秦岭尚不知大难将临,扒拉着前去抓住他的人,油腻地嘟起嘴。
然后被一记手刀敲晕了。
我蓦地腿软。
萧煜眉眼含霜,问我,「去哪了?」
我老实得像一只鹌鹑,「去喝酒了。」
「醉没?」
「醉了。」
「该作何罚?」
这问题我会!我嘿嘿一笑,「罚我陪殿下睡觉!」
萧煜气笑了,大手一伸,拎鸡崽似的将我拎回房间,丢在床上。
「睡,等你睡醒,孤再罚你!」
我其实没醉。
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受罚可以,但不能连累到哥哥的前程。
必须求萧煜帮忙把今晚的事给隐瞒下来!
我可怜兮兮地抬眼,用从青楼姑娘那学来的娇媚入骨的语气对他道,「想跟殿下一起睡。」
「我一个人会害怕,会睡不着。」
萧煜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翻滚而过。
我瞧见他的喉结狠狠动了动。
「孤不走,」他闭起眼,认命似的坐在床沿,「你睡吧。」
机会来了!
我一跃而起,快狠准地将他压在床上。
「都是男人,殿下有的我都有,别这么见外,来一起睡嘛!」
我凑近萧煜,唇不小心蹭过他耳垂。
他僵住了。
我,我也有点脸红。
可想到哥哥,我还是厚着脸皮,软语撒娇,「殿下,我错了,我改,你原谅我这回好不好?」
萧煜跑了。
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