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不识小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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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黑暗洞穴的一束光,「你说过,可以向你许愿的!还记得吗?」 我迷乱地被晃着,不知云袖开启了什么机关,碎石开始不断地从石壁倾塌而下,击落尘灰。 她举起左掌,喃喃自语,「无时无刻,不想逃离……」旋即将戒指刺入脖颈。 毒血蜿蜒流下,落地抽根发芽,居然开出纤弱赤红的花朵。 原来这便是「花开无心」,毒杀了秦氏,离间了我和萧崇的剧毒。 「宋思熹,你看着我!」冯鹤台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往种种已是事实,神仙也改不了!就像我决定不了自己的出身,我生来就是个小叫花,除了一个哑巴哥哥什么都没有,我初次见你在佛寺外,你说你什么都能办到,记不记得?现下,你可以救她们——」他一指躲在角落流泪的舞女和少年,「他们的命,你能改。」 我踉跄着爬起来。 「救人。」 「小郡主——」 「我自己能走,你们救人。」 尾声 当我满身尘土、狼狈不堪地从那片废墟爬出来的时候,世间再无极乐坊。 那些死士抱着揣着,肩上背的都是里面救出来的人。高手没个高手样子,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还有人饿死鬼似的去翻东西吃。 方才被吊起来的少年此刻冲我们仰着脸笑,露出一颗虎牙,「哥哥,你说过会带神仙来救我们,我就说你不骗人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熹微晨光透过破旧的窗棂,落在他的眼睫眉梢。 我在劫后余生中失笑,「你,你哪来的把握啊?冯鹤台?你怎么吃准我会救人的?」 「有些人爱吹大话,既然话都放出来了,不作数怎么成?」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说神仙什么都做得到。可惜啊,当时就问你要了什么粽子,悔不自初。」 「那年佛寺外,菩提树下站着的真是你?」我喃喃,「那你哥哥呢?」 他笑意淡去,「你真当我能一个人从这儿逃出来?」 我怅然,缓缓拉住他的手。 茶楼外响起马蹄声。 这是我头次见到身穿玄衣的萧崇,他穿玄衣比皇袍好看,再配个白玉冠,简直衬的我们一群人跟丐帮似的。 他板着张脸走进来,身后乌泱泱一大堆亲卫。 「没死?」他轻轻踹我。 「不好意思,全身而退。」我梗起脖子,「令皇上失望了。」 「朕来迟一步。」 「没赶上补我一刀?」 「宋思熹,」他眼见要被我气晕了,「真要杀你犯得着朕亲自来这破地方?!你那张嘴说句软话是不是会死啊?」 我到底笑了笑,半起不起地行了个礼,「先才的确错怪你,你是个好皇帝,比你爹强多了。」 「你也比你爹强不少。」他回敬我,直到被身边的侍卫咳嗽示意,才想起自己已经杵在这里斗了大半日嘴了,「那什么,来人,把这些孩子送医馆,找那个新晋的官——载录入册。」 「那我和鹤郎呢?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不着声色挡在冯鹤台面前。 萧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