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不识小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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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死后,我就成了这幅样子。」 是醉了吗? 我同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知道我名字的来历么?思熹,我娘名熹。她呀,就是个红颜祸水,早年间在江湖上不知得罪多少人,就这么着,我爹还敢娶他,你要知道我爹当初官拜三公,权倾一时啊。」 冯鹤台无言。 「云袖,我爹怎么死的来着?」 女子上前来,试图安抚我,「小郡主,不如今日且歇下……」 我咯咯拍手笑道,「想起来了,是被我害死的!我爹为护着我娘,以杀止杀,外人看来他是治世贤臣,哈哈哈哈,我也被他夫妇二人琴瑟和鸣骗了好多年!」 云袖素白的面上极力隐忍,声音却开始哽咽,「郡主当年才九岁,如何是那群朝臣的对手,他们逼你招供,不是你的错,老大人在地下也不会责怪郡主的,还请……不要再说了。」 在我怔忡之际,她一挥手,下人们悄无声息地上前收拾满地的碎片,连同云袖一并撤了下去。我抹掉了那颗将落未落的泪珠子。 「我告给你,传闻小观音不是因为那幅拜佛的画,画师画的原是我在菩提树下,当时有一对小乞儿,我给他们递桂花豆沙粽,可是爹说传出去反坏了声誉,命画师改的。其实,我曾……我曾……」 那句话在喉中绕啊绕。 我没说。 他也没问,只是吹熄了灯烛。 「在我心里你是小观音。」 「一直都是。」 6 到了除夕夜,萧崇下了贴请我进宫赴宴。 他这人实在死板,年年来请,年年我就没去过,这意思还不够明白?文武百官见到告状的正主必然不痛快,我见那些老脸也是一样。 美男在侧,风花雪月岂不好? 街上繁华鼎盛、人流不息,我挽着冯鹤台一偏头,娇滴滴道,「哥哥,我想吃姜汁汤圆。」 「买。」他才上前一步,我第二句在人群中分外清晰地响起,「那嫂嫂会不会吃心难过啊?」 如影随形的云袖:…… 众人目光哗啦啦聚拢过来一大片,不乏窃窃私语。 云袖面色一白,「无妨。」一面不动声色地替我挡开人流,压低声音,「小郡主,您横竖编排也没用,人多眼杂的,属下不可能离开您半步。」 我扁了扁嘴。 老板恭恭敬敬地递来瓷碗,眨眨眼,又补上仨勺。 「除夕之夜,就请我二人吃这一碗汤圆?」冯鹤台啧啧有声,「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主子。」 「就是就是,一条街的美食,有人明明揣着银子却不作为,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管家。」 云袖终于忍无可忍,起身。 「郡主,还有这位公子,吃什么?」 我与冯鹤台相视一笑,争先恐后报了林林总总十几样。 送走这尊煞神,我就轻松多了,瞧着河畔放莲花灯的人群,一面侧耳倾听淮阳楼的歌声,冯鹤台舀了一勺吹了吹。 如此体贴入微,有谁能不爱? 我倾身张口,然后见他自然而然送进自己嘴里。随即一脸懵懂无辜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