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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疤痕,不过时间应该过去了很久,颜色已经变得很淡。
「贯穿伤,子弹直接透出去了,幸好没伤到骨头。这伤也没大碍,养了俩月就好了。不过从那时候开始,干别的没事,就是一拿枪,食指搭在扳机上就哆嗦。」
「为什么?」
「伤到神经了。食指不听话,我没法再执行任务,就被安排退役了。拿了五万块钱补偿金,转业到地方参加工作。」
「那不错啊,像你这样有过贡献的军人,转业了一定给分个不错的工作。」我说道。
听到我这话,凶器忽然笑了:「转业到地方,能分配到好工作好单位的,要么家里有钱,要么家里有人。可我当时什么都没有,手里只有部队发放的五万元补偿金,当时也没想着拿这五万块钱出去送礼。那时候刚从队伍里下来,人还老实的很,不像这几年,啥都明白了。」
凶器接着说:「当时就坐在家里,天天等着分配工作,一直等了几个月也没什么信。我家老头催我出去找找,我就直接去了民政局,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的情景,我到现在记得还挺清楚。」
「我到了那里,找到了一个管事的办公室主任,问他为什么我的工作一直没有落实。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白白胖胖的主任就开始跟我打官腔,说今年市里能安排的单位很少,能安排的都基本上已经满了,让我回家继续等着。我说我是特战部队退役下来的,有部队上的文件证明,按规定这是要给予特殊照顾的。那个主任说特战部队下来的也没办法啊,现实情况就是现实情况,谁都没有办法。不过只要努努力,还是能有一点希望的,但需要时间。说到那时,主任抬起头看着我,哂笑了一声,问:『你空着手来的』?」
凶器自嘲似的笑了一下,接着说:「我当时也真是傻,根本就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虽然我已经退役了,但思想还没有和社会接轨。我很认真的说,空着手来的,档案和退役证明早就交上去了。那个主任就撇着嘴笑了一声,不管我再问什么,他就是一句话,回家等消息。」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在部队里都习惯了。于是我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临走的时候听见那个主任小声嘀咕了一声:『狗屁不懂』。」
「我只能回家继续等消息,又等了半个月,我知道根本就是无望了。在那以后,我想过自力更生,自己做一些事养家糊口,赚钱。可是我十七岁参军,在部队里呆了六年。六年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全部都是跟杀人有关的,全都是执行任务需要的。我学的一切,放在这个社会上一点用都没有,一文不值。」
「那年冬天,我租了一个报亭,在街边卖点报纸杂志。赚钱不多,起码有个营生干。自从我摆摊开始,就有一伙流氓天天逛到我那里,要收保护费。也不多,几十块钱。我一开始给了他们几次,可是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要钱,我就不给了。不给,就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