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且过八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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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我伸出手也去轻抚他的后背,我笑道:「原来坊间传闻说你不爱女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非是如此,」他将下巴搁在我头顶,我已分不清剧烈的心跳声传自谁的胸膛,「我只是在等罢了。我在等让我爱的人出现,云罗。」 「我在等你出现,云罗。」 不知怎的,我有几分想哭。又觉得哭笑不得。他原该爱上肖宁那样的人,棋逢对手,势均力敌,最终无论相爱或相杀,谁也不委屈、不遗憾。 可左琮到底是个疯子,他竟对他的玩物动心了。这感情打一开始便是错的,因为男女之爱,决不能存在于太过失衡的关系里。 比如我与左琮之间。 史书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帝王,左琮也该算是一个。因为我入宫近六年,阿晏与清河都已会说话走路了,他仍旧只宠幸过我一人。 这大抵是肖宁愿用我的原因,柔情从来都是一个帝王的软肋。 她还私下里打趣,说左琮是在为我守身如玉呢。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仍旧有些羞赧,骂肖宁小小年纪满嘴胡吣。 「宁妃娘娘说得有理,」戚静姝在一旁帮腔,因有我的照拂,她的生活要比旁的妃嫔好很多,如今已是认了命活得很恣意,「皇上只在嫔妾宫里留过一晚,可一整夜都只在问明月宫的事,问皇后娘娘的事。天地作证,那晚嫔妾就和臣子奏报朝政一样,何得宠幸。」 大家都笑开来,戚静姝说得便更起劲了,说众所周知,皇上统共只在三个宫里过过夜,这三人现下正都聚在此处看芙蓉花开。 「说起芙蓉花,还不是听闻皇后娘娘曾在明月宫住的院子里有一方荷塘,娘娘很是喜欢,皇上才特地命人建的。瞧瞧湖心的八角惜雨亭,不就是仿着观月国的样式制的么。」戚静姝遥遥一指,我一时起了兴致,便教奴才将茶盘瓜果都摆到那亭子里去,我们就近赏花。 不得不说,这世上没几个帝王这般盛宠过自己的皇后。我是心虚的,除了帮他稳住后宫局势,我没什么可为他做的。 或者说,我能为他做的事,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好像追求被需要,成为我自幼的一种执念。如绢儿依附我,如戚静姝臣服我,哪怕是和肖宁一样图我可利用,都是我被他们所需要。 而在左琮那里,我并不被他如此需要。 正胡思乱想时,惜雨亭外落雨了。雨打荷叶,霎时四下起雾,一时像极了明月宫里的光景。 然后我便听到戚静姝轻声的呢喃:「好想家啊……家信一寄一回便是月余,也不知父皇与母妃可还安好。」 我无论如何无法理解那种心情,直到左琮带着孩子们出现在湖岸上。 一向明黄龙袍加身的左琮穿了一件春蓝色的便服长衫,他一手抱着清河,一手牵着阿晏。 隔着雨幕我看到左琮在说什么,然后听到两个孩子齐声喊了句「母后」。 左琮遥遥冲我一笑。 我有些失神,前所未有的情绪在我胸腔里炸开。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