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且过八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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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我皆已站在一个国家权势的巅峰,却都戴着和乐美满的面具靠惧怕与仇恨向前熬日子。说活不想活,说死又不敢死。 春猎的几天,左琮将我和阿晏都安排在了他的帐子里。他给我说,他早些年微服私访的时候,曾在边境的百姓家居住过,那些平头百姓便是如此,一家几口人住在一个小屋子里,丈夫每日出去劳作赚钱,妻子便在家中操持家务。 因为穷困,边境的升斗小民大多一夫一妻,一儿一女。 「就和我们似的,可惜没有带公主来春猎的惯例,不然清河若在,便是一家人齐全了。」左琮说这话时,斟了杯清酒给我,还为我夹了些小菜。 若非他身着黄袍,我当真会有寻常百姓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的感觉。 阿晏虽不到七岁,却已有了一国储君的威仪。他坐在下方,虽则好奇却只是眼巴巴看着,我不免笑道:「阿晏可是想尝尝这酒的味道?」 他年纪太小,依例不得饮酒,于是阿晏又眼巴巴地看向左琮。左琮向来偏宠我,只是故意扭过头去,明显是在许我让阿晏尝一口,他只当做没看见。 虽则清酒,到底有几分烈性,阿晏被呛得眼泪直流。我一边帮他抚背一边咯咯直笑,逗弄他:「咱们东宫太子往日的端庄哪儿去了?怎的当着众人面前如此涕泗横流的?」 阿晏又羞又气,行了礼便出去洁面换衣。我迟迟转头才发觉左琮默默看着一切,那只完好的眼睛已经笑成了弯月。 我倏尔便在想,此一刻他笑得这般好,可心底还在想着要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就和当年的我一般,笑盈盈双手奉上藏了毒的荔枝,要了自己亲姐姐的命。 那时连绢儿都在可怜我。此时此景,左琮与当时的我并没有不同,可我并不可怜他,因为他要杀我那么好的阿晏。阿晏还不到七岁。 那还有谁会可怜左琮呢?他身边的李昕会吗?大概也不会,那已经活成人精似的大太监,见惯多少回江山易主,顶多叹一句成王败寇罢了。 「皇上,您打算什么时候亲自进山打猎?」他明白我在问什么。 「明日晌午出发,」左琮仍旧带着笑意,「太子留在大帐里,交由李昕好生照看。」 我怔在原地,看左琮向我伸出手,他问我:「只是不知皇后可愿一路作伴,与孤同行?」 千算万算,谁都没有料到,他进山竟然未带阿晏,而是带了我。 虽入了春,可漠北仍旧十分寒冷。我不会骑马,左琮与我共乘一骑,我坐在他身后,伏在他背上便不会被朔风刮疼。 那个地方与我梦里的场景很相似,只是冻干的大地上没有让人深陷的泥沼。杂草长势汹汹,枯黄着树起一人多高。 我并未看见什么,只见左琮忽然拈弓搭箭迅速射出一箭。跟随而来的士兵上前搜寻,摸到一只野兔呈了上来。 因士兵的踩踏,地上显现出一条蚰蜒小道来。左琮说,小时候他们沿着这条小道走,穿过一个山洞便有一眼泉,他们在那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