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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闹出事来,此番家宴奴婢就不陪同娘娘去了,还请娘娘体谅。」
陈宝林从前在凤藻宫中很受秋水优待,因她与江都王妃一般年岁,二人之间也有几分故友交情,对于秋雁性情,不消秋水多说,她也知道。
乌兰苑风波刚刚过去,她明白秋水不愿再生事端的心思,故此也不勉强,遂道:「那秋水姐姐便在屋里好生歇息,我去去就来。」
一时同绿蕙、赤瑕打扮妥当,主仆三人便出了门。
家宴设在仓池边上的金华台,此前小黄门来说是为着留江都王和王妃娘娘用膳,倒是只说了个大概。
随同江都王一道进宫的,还有几位宗室子弟,亦都携着家眷。
他们大多与刘昶和刘旭差不多年岁,往常都是一道长大,感情颇好,难怪君王要宴请他们。
金华台上,早有宫婢内侍备好了食案席簟,女眷们在内中,外男们围着君王临水而坐。
酒过半巡,太乐署的优伶将将舞毕一曲下去,江都王领着淮南王等皇族宗室子弟,笑闹着要与刘昶敬酒,杯子才刚端起,便听那边有女子高声道:「他们男子有人歌舞助兴,怎的咱们这边偏要冷冷清清的?依我说,也该当唱唱歌起起舞才好。」
有人附和她:「江都王妃说得是,既如此,不如叫太乐署的人来,也给咱们舞一曲。」
「何必叫太乐署的人来,咱们这里头的人难道还少吗?」江都王妃声色清脆,掷地有声,「吾尝闻宫中诸位娘娘钟灵毓秀,才华横溢,不如今儿就让我们开开眼,也见识一番。秦昭仪,你家世代诗书传人,便来作词。赵婕妤,你是将门之后,想来拳脚功夫是有的,不如给吾等耍一耍。徐容华,昔年你姑姑曾当众夸你琴画双绝,那么就有劳你抚琴了。」
她逐一念着,被她点到名的宫妃无不神色大变。
赵婕妤更是气到极处,攥紧了帕子道:「王妃娘娘莫不是与我等玩笑?宫中燕舞自有太乐署和歌舞坊的人来,王妃娘娘此举,岂不是要将我等与那伶人为伍?」
「伶人怎么了?伶人不也是爹生娘养的,同娘娘有何区别?」
江都王妃似笑非笑,底下坐着的众妃,再迟钝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她这分明是听说了什么,要特意寻来给她姐姐出气呢。
既是会意过来,众妃们便不敢于此时触她霉头,纷纷掩袖避开她的目光。
淮南王妃等人虽不知江都王妃怎的突然就对秦昭仪等人发难起来,但瞧她来意不善,便忙笑劝道:「你还是那般淘气,好好地坐着用膳,偏要学人家看什么歌舞?快坐下罢,仔细让娘娘们看笑话呢。」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我可是听闻娘娘们都爱看人歌舞助兴呢。既然眼下娘娘们不愿露一手让我等长见识,那秋雁不才,倒是想献一回丑。」
「哦,江都王妃想如何?」淮南王妃不明所以,还在凑趣说笑。
秋雁冷眼逡巡了四周,探手便从袖子里抽出长长一卷东西来:「我不如秦昭仪文采好,也不如赵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