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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着剑,双手举起,后退三步以示善意。
苍官盯着我看了许久,深表怀疑。
「你……」
他声音之沙哑,连我都吓了一跳。
这一两天,他怕是滴水未进。
沉默一瞬,他接着问:
「……这是哪?」
他打量周遭的环境,不适地皱着眉头。
桌上有茶水,但我猜他不敢喝。
「京城的南风馆。」
说着,我把身上的酒壶拿起晃晃,扔到他身边。
在他恼怒而警惕的眼神里,继续道:
「这儿的茶水不干净,不嫌弃的话,我这有酒?」
只要你敢喝,就绝对喝不死。
我本只是想逗他,哪知苍官瞥了我一眼,竟然真的打开了壶口的塞子,仰头,一口气把壶里的酒喝干净了。
我心疼。
兄弟,这酒很贵的。
像是借酒消愁,他把酒壶扔回来,自己跌坐在屋里的梁柱边,疲惫地仰着头,发愣。
我看出了他神色里的迷茫,惶恐,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我寻思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
我迟疑地开口:
「苍大少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都一年多了,看在我来救您的份上,别再记挂您那一碗虫子了……」
好吗?
砍我一刀刺你一剑的把戏我已经玩腻了!
闻言,他揉着被我死命抓过的手腕,转头幽幽看向我,眼神还挺复杂。
良久,苍官嗤笑一声,说:
「这都不重要了……」
嗯?
我正要说话,他淡淡道:
「恕我眼拙,竟未识得不周山仙人真传,苍某实在失敬。」
我大惊!
他怎么知道!
苍官朝我佩剑上看了一眼。
出门匆忙,我还未将剑鞘上「酒鬼」二字缠起来。
苍官支起一条腿,视线往上,盯着我眼睛。
「是吧,瑶台姑娘。」
4
不周山有两把宝剑传世。
一为长命。
一为酒鬼。
师傅离世多年,宝剑依然凶名在外。
可凶的是剑,不是我和师兄啊!
于是——
「你认错了。」
我一脸正色,言之凿凿。
睁眼说瞎话是我的拿手好戏。
「这剑是我路上捡的。」
苍官神色冷冷,没有说话。
但他眼神向我传达:
你骗鬼吧。
啧,死小子真不好骗。
「唉真的,你信我,我不是瑶台。」
「我是群玉,群玉!」
他哼了一声,扶着梁柱缓慢站起身来,冷笑道:
「长命剑主向来为人谨慎,绝非如你这般肆意妄为,胆大包天。」
怎么回事!
群玉贪生怕死的名声都传到南疆去了!
嘿,回去可以嘲笑他,比比谁更丢脸。
我正要胡搅蛮缠死不承认,突然听到了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那个二公子回来了?
我俩皆是一惊。
苍官那一塌糊涂的内力,稍微动气我都怕他吐血三升。
要是想走,我怕他翻个窗都困难。
他此刻皱着眉白着脸,一脸痛苦地咬着牙,像是要不管不顾先跑再说。
哎呀,救人救到底。
顾不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