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两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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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我还有救。」 我很想答应他,可是……可是我见过太多为男人奉献全部但最后下场凄凉的女人了。 我读过很多书,我坚信爱自己才是浪漫的开始。 我想为自己而活。 「对不起。」我看着梁润清的眼睛:「我不能答应你。」 说这话时我很紧张,双手握拳,指甲陷进肉里。 可他没有发怒,也没有再恳求,反而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举起酒杯:「好,那就祝我们好聚好散。」 我对他怀有愧疚之意,只要能宽慰他,一杯酒又算得了什么,我举起面前的酒盅,和他碰杯。 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酒很烈,也很香醇,很快,我感觉到异样,似有一股邪火从小腹下烧起来,那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感受。 梁润清平静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像水中一尊佛。 我猛然明白过来,他给我下药了,春药。 「你!梁润清,你……」 他将我拦腰抱起,沿着小桥,一直走到黑暗深处去。 我写不出来文章了,什么都写不出来。 连续三个月,从冬到春,我被禁锢在梁润清的房间里。 更确切地说,是在他的床上。 床头柜上立着一只花瓶,瓶中每天都有新换的花束。 梁润清想取悦我,他命令小兵跑遍宛平城为我寻找当日的鲜花。 今天是垂枝茉莉,洁白的花瓣丝丝缕缕垂下,伴随梁润清冲撞的频率瑟瑟摇晃。 我的发丝散落在花间,一下一下,头颅撞上床头柜,花跟着颤。 梁润清伸手护住我的后脑勺,他正在兴头上,两眼亮如星子。 俯下身在我耳边喘息:「小妈,舒服吗?」 我有气无力地推他胸口:「滚……」 挥汗如雨,热到沸腾,事后他抱我去洗澡。 自被梁润清囚禁以后,我便不再跟他交谈。 但他总是对我絮语:「……我买了他的诗集,这首尤其有名: ……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 梁润清是比他父亲更可怕的军阀,却还向往美好的东西,他痴迷诗集、古典乐、新文化运动…… 他还痴迷于我,经常求我:「可以爱我吗?一点点就好。」 梁润清每天都问,我被他弄烦了,冷声回击:「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军阀吗?」 梁润清怔住,良久,他从背后抱住我,脸埋在我肩头。 两点湿润热意渗入布料,碰触我的肌肤。 我知道他哭了。 但他从不让我看到他的眼泪。 生活似乎永远就要这样下去了。 每天早晨梁润清吻我一口,出门离开,我枯坐在房间里,写不出文,看不进书。 等到晚上梁润清回来,他将鲜花插进瓶中,预示着床笫之事的开始,结束后就洗澡、睡觉。 每一天都是新的轮回,直到给我送饭的丫鬟秋雨塞给我一个信封。 拆开,信封里掉出两张船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