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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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向皇兄,向北朝铁骨铮铮的每一位亡魂赔罪。 我藏了齐争随身携带的匕首。 第一刀割在腕上,血液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我突然感到一丝轻松的快意。 但太慢了。 我正要扎向腹部时,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齐争几步上前夺了匕首。 太医随后就到。 我想他一定是在发现匕首不见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我要干嘛了。 所以来找我的同时就传了御医。 齐争认为我是因为他要娶旁人所以才寻短见的,他着急的神情中还有丝丝窃喜。 我怎么会让他得意? 他问时,我想也没想就否定了,「不是,因为我恨你,只是今天才寻到机会。」 这话不算骗他。 为我包扎的太医突然告诉齐争我怀孕了,我和齐争都愣怔了许久。 我看着齐争突然开始发笑,像个疯子一样。 9 「齐争,今天你能拦我,那明天呢,后天呢?这孩子来得真是时候,我随便跌一跤,往床头桌角一撞就是一尸两命。」 我看着齐争的脸越来越沉,还觉得不够继续说道:「他来得真好,他知道我恨你,他是来带我走的。」 他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又怕我一语成箴。 所以齐争第一次将我带出了那间不见天日的宫殿,他带我去见了卫殊。 我的夫君卫殊。 他被缚着双手吊在水牢里,铁索穿过琵琶骨,一双腿泡在阴冷的水里。 我要扑进水牢里,被齐争拽着手臂不能向前。 齐争向身旁的随从示意,「将人带出来。」 我看见卫殊被人拖着身体从水牢里出来,身后铁链泠泠作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让人作呕的腐臭。 直到离得近了我才看清卫殊的两只裤腿都是空荡的,叱咤沙场的小将军失去了他的双腿。 冷水泼上去,卫殊才转醒。 我冲向卫殊,卫殊却对我面露防备,他再也不是那个一见我就脸红的少年将军了。 我喊着卫殊的名字,抱着他痛哭。 卫殊起初会推开我,我再叫他的名字他就心软了。 他问我有没有通敌,我摇头向他解释:「卫殊,我没有,你信我,我没有。」 我是北朝的公主,我怎么可能会出卖我的国家。 卫殊想抬手替我擦一擦眼泪,手到我脸边又缩了回去。 「你说不是,我便信,我相信公主。」他艰难地扯着嘴角对我笑。 看守水牢的士兵将我的卫殊分开,我抓着卫殊的衣襟不肯让他们将人带走。 齐争上前轻易将我从卫殊身边抱离。 「看见了吗,你北朝仅剩的小将军,你死了,我就让他给你陪葬。」 我被沉重的绝望压得喘不过气来。 齐争的声音不小,卫殊也刚好听见。 被士兵带走时他都没有挣扎,听到齐争的话卫殊猛地转头冲我大喊:「公主,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我亲眼看着小将军挣开士兵,夺过士兵的佩剑。 「卫殊——」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公主活下去,自由地活下去,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