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瞧不起我对不对?生了病,还要靠你的资助才治得起。」
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我捏着那张银行卡,又失望又生气。
在我心里,温辞一向是温和又善良的人。
她怎么能这么做?
所以那天回家后,我做了至今回想起来都懊悔万分的事。
捏着她手腕时,指尖的确摸到了一点凹凸不平的触感,只是那时我没有多想。
温辞是个不爱戴首饰的人,可回国后,她手上的镯子和手表就没有摘下来过。
其实一切都早有暗示。
我为什么没发现?
我怎么能没发现呢?
见过温辞后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我站在浴室,对着镜子,用刀片划过手腕。
一线血喷出来,刺痛沿着手臂往上爬。
我仿佛毫无知觉,只是在想温辞。
她会有多疼,会有多疼。
这么多年,我始终都没有发现过。
大概半个月后,齐源终于发现了我两边手臂上密密麻麻交错的伤口。
他冲我脸上打了一拳:「周祁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颤了颤眼睫,问他:「阿辞当初,是不是也像这么疼呢?」
「当然不是,她要比你现在疼太多了。」
齐源毫不留情地说,「她是一心求死,你只不过是在自我感动而已。」
「要是真的觉得愧疚,就替她报仇啊,苏予那小舔狗对温辞做了那些事,现在还好端端地活在牢里呢,过两年就放出来了。」
我渐渐,从自毁的边缘清醒过来。
他说得没错。
那两个强奸犯还活着,温家人也还美满幸福地活着。
我们都要赎罪的。
等那两个人真的死在监狱里后,我开始不计后果地针对和打压温家的公司。
其实两家的公司规模差不了太多,温家破产,周氏的公司也伤得七七八八。
我爸提着鞭子,把我抽得浑身是血:「我把家里的公司交到你手上,你就给我搞这种事?温辞跟你结婚的时候你不好好对她,现在人离开了,你又来充什么情种?!」
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温辞告诉我,在我陪苏予去苍山洱海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时,她也在朋友圈看了苏予全程的直播。
那个瞬间我就明白,我再也不可能被她原谅了。
隔开我们的不只是苏予的死亡和谎言,还有我的愚蠢和卑劣。
所以,我为温辞做了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寄给她,放她自由。
后来,时间长了,我妈想让我再结婚,有新的开始。
我没有答应。
只是在每年温辞过生日的时候,偷偷去她所在的城市,也不敢靠近,只远远地看一眼。
大概是因为离开了我,也离开了温家的一切,她的精神状态变得越来越好,也很顺利地找到了极好的工作。
我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很优秀的人。
只是我有眼无珠,自以为是。
和我离婚后的第五年,温辞生日时,我照旧想偷偷去看她一眼。
却发现,她的身边多了个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