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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环海路兜风的意气少年,是不停跟在我屁股后面说喜欢我的复读机。
记得高中毕业后我们一起去法国旅游。
他这个人,行事张扬,小偷看他简直像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们把行李放在民宿里,傍晚回来时,我们那间屋子就被偷了个精光,连我的美妆蛋也没放过。
他笑嘻嘻地说着幸亏手机和证件都没丢,拉着我的手,要带我再回商场把该买的东西买回来。
去的路上,手机也被摸了。
再次回到民宿,我的肚子又剧烈地疼了起来。
我更崩溃了,看着满脸紧张和内疚的沈淮砚,有些虚弱地咬着唇:「生理期。」
沈淮砚愣了一下,让我先好好休息。
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他手里大包小包地捧着一大堆东西。
里面有化妆品、女生穿的衣服、洗漱用具还有姨妈巾。
「你哪来的钱?」现在我俩身上,兜比脸干净。
沈淮砚举起手,示意他空空如也的手腕。
我呼吸一滞:「你表也被偷了?!」
「不是,我找了家店卖了换了些钱。还剩很多,明天我们报完警继续去旅游。」
我忍不住掐自己的人中:「你卖了多少?」
他比了个数,我恨不得自己没交过这个男朋友。
他却不以为意:「万一明天表也被偷了,还不如我现在让它发挥点价值。」
「……」
我深信,他这样下去会把我们两家都败光的。
我爸妈决定两家联姻有可能是自取灭亡。
8
沈淮砚很爱我。
我曾经这样坚信着。
手机开机后依旧是他的消息。
「到家了吗?生日快乐,早点休息。」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烦闷地闭上眼。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可以大到这种地步吗?
想到前世沈淮砚冰冷地要求我离开,不分是非黑白就把一切错误归结在我身上时的模样,还有那个没能接通的电话。
我就觉得那把利刃又刺进我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被绞成一团。
很痛。
日后种种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怎么还不清醒?
放下真的好难。
大家都说这十几年来都是沈淮砚在追我,其实我也是同样地喜欢他。
这晚我以第三视角做了个梦。
梦里,沈淮砚穿着灰色的连帽卫衣在伦敦 chinatown 的一家中餐厅吃饭,手机界面在反复浏览一则新闻。
「新锐企业家×××于凌晨在家中猝死」
沈淮砚居然还会留意这种新闻吗?
与过去和我出门慢悠悠地吃饭状态不同,他十分有效率地吃完了这顿饭走向收银台,却在付钱的时候显示余额不足。
沈淮砚有些诧异地看了眼自己的余额,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当下的处境。
在老板出言为难他之前,一名服务员打扮的女孩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歉意地跟老板解释道:「这是我朋友,我替他付了。」
女孩扬起一张朝气蓬勃的脸,这就是桑洛。
她说的时候是个借口,但自那以后,他们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