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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走一边说:
「以后会有机会的。」
说起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可警方那边还没有动静。
我又拨通了报警电话。
接线员对我们这儿的情况了解得很透彻,我才把小区名字报出来,她就说:
「是熊跑进的那个小区吗?这几个小时里你们小区已经有好多人打来电话了。
「我们已经在尽力通路了,麻烦你们再坚持一下。」
我扫了眼角落里的轮椅,鬼使神差地多问了句:
「请问这个小区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报警吗?」
接警员应道:
「是的,几乎每十分钟就会接到一通。」
我知道接警员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换了个方式问:
「是这样的,可以帮我查查报警记录吗?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全小区第一个报的警。」
接警员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替我查了会儿,说:
「您是第一个打来报警电话的。」
可当时……张大娘才应该是第一个报警的人!
11
我把张大娘的电话号码报了出来。
「麻烦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有报警记录吗?」
电话那头却说:
「这个号码并没有打过报警电话,女士,请问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问题……好像在一开始就出现了。
有些不经意的片段此刻就像破掉的碎片,在我脑海里一点点放大。
【小唐在家吗?我家醋没有了,
我让我那宝贝儿子过来找你借点。】
【小唐,你家门口没人啊。】
【小唐,我也看到了!你的朋友被一头黑熊吃了!】
「是的,您是第一个打来报警电话的。」
……
耳边我已经听不清接警员的话了,只有厨房里张大娘剁骨头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落刀越来越快,宛如催命的符咒。
一种可怕的猜想像毒蛇一样将我紧紧缠住。
我敷衍几句挂了电话,放轻脚步,想看看这里有没有黑熊住过的蛛丝马迹。
突然,我的目光落到了卧室里的一个雪糕柜上。
不祥的预感像一只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颤抖着手指准备去拉冰柜的门,电话居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是池戈!
「唐一,我爸回信了!
「他说他当初远距离观察了那只熊一段时间,发现他身边跟着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他给我发来照片了,居然跟张大娘长得一模一样!」
「啪嗒!」
此时,冰柜的门也被我打开了。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夹裹着冷气扑面而来,一副成年人的骨头在最上面。
其中一块只有拳头大的残骨,上面有五根医疗用的钢钉。
我记得张大爷的左小腿骨折,钉了钢钉。
五根,不多不少。
我只感觉头皮发麻,唇皮发干。
除此之外,我在冰柜的边缘,发现了一簇香槟色的卷毛——
和我家圆圆身上的一样!
12
池戈见我迟迟不回话,声音都在抖: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就在张大娘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