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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总有各种鸟类被蔬果成熟后散发的芬芳吸引,试图来替我分担一部分产出。
我早已给珍贵的水果套了袋,给脆弱的植株拉好了防鸟网,这些鸟过来觅食不会给我带来难以承受的损失,但它们频繁在我的楼顶起降,可能会吸引其他幸存者的目光。
我尝试了各种驱鸟手段,却都不曾见效,这让我很是苦恼。
夕阳西下,小拖把正不辞劳苦地在露台转着圈替我赶鸟。
我从藤上采摘下一批熟透的西瓜,小心地码进竹背篓里,泰格跟在我身边,不住把它嘴里叼着的大号藤编水果篮往我面前送。
我从背篓上层挑了个最小的瓜塞到它的篮子里,背上背篓,拍拍它的脑袋,指向阁楼大门。
泰格立刻领悟,叼着篮子,迈着轻快又骄傲的步伐领着我往阁楼走。
天快黑了,我和泰格在阁楼门口吹着风扇,等小拖把一起回家。
小拖把蹲坐在几株辣椒旁边,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肆无忌惮啄食无花果的鸟,听到我喊它,只飞快扭头看了我一眼,又专注地去看鸟。
「小拖把!别看了,热死了!回家吃冰西瓜咯!」
小拖把理也不理,赏我一个倔强的猪猪背影。
我带着泰格回家放下瓜,再上到露台,只见潜伏在灌木中的小拖把突然纵身一跃,兔起鹘落之间拧断了一只大鸟的脖子,叼着那鸟兴冲冲地向我们跑来。
小拖把坐下,把死鸟往我跟前一吐,头抬得老高,眼睛乐眯了,尾巴在地上欢快地扫地,一副得意洋洋等待夸奖的小样。
我蹲下身看那只鸟,它是一只喜鹊,只是体型有点异常,比我们饲养的鸽子还胖大一些,还好小拖把的嘴巴够宽大,不然怕是叼不住它。
西施犬不是猎犬,但小拖把上能抓鸟,下能捕蛇,这种生存能力着实有点厉害了。
我一把将它薅起,对着它浮夸地拍马:「天呐,小拖把这么厉害,我们根本就不用辛辛苦苦地养鸽子和鹌鹑对不对,我和泰格靠拖把老大养就好啦!」
小拖把在我一声声的夸赞中迷失了自我,从此热衷于替我捕鸟,活脱脱成了一个鸟见愁。
末世第一年夏。
阿姨出门赶海回来了。
看到她带回来的两筐收获,我很心动,但我更怕海洋创伤弧菌。
我的鱼池里还有一池吃不完的河鲜呢,为了几口新鲜海获搭上一条命实在不值当。
鱼池里沉甸甸的莲蓬随着晚风摇曳,引人垂涎。
我穿着背带雨裤下水,忍不住当即剥开一颗莲子,送入口中。
莲芯鲜嫩,不带丝毫苦涩,莲子清凉甘甜,在舌尖悄然绽放比荷花本身更清幽缠绵的花香。连吃几颗,暑热都似消散了几分。
被我随意丢弃在水面的莲子壳引得游鱼追逐啄弄,黑红的小龙虾爬上我的雨裤,耀武扬威地挥动螯足。
我采下十几个莲蓬放到池边,又剪了几朵荷花荷叶,打算带回家插瓶。
池里的鱼虾疯狂生长繁衍,让我体会到了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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