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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军人救上来没有,我回到家里,直奔阳台。
风把碗口粗的树连根拔起,中年人被大风刮得匍匐在地上,两手仍攥着绳子,不曾撒手。
我遍寻不到络腮胡身影,唯见那根鲜红的救生索在逐渐汹涌的海波中沉浮。
好在风是从海上吹向陆地的,络腮胡有可能被海浪送上岸。
我从望远镜里看到,小年轻已经带着马犬和 4 个男人在往海边赶的路上。
风大加上土路湿滑,5 人跑得踉踉跄跄,时不时重心不稳,需要用手扶一把礁石借力。
那只瘦得可怜的马犬看起来就要被风吹飞了,不慎踩空,在嶙峋怪石间重重摔了一跤,爬起来甩了甩毛又冲在了队伍最前方。
岸上的中年人却不知同伴就快到了,他用手撑地,艰难地爬起来,顶着风跳进海里,试图营救络腮胡。
他的行为在我看来非常不理智。果然,中年人才逆风游出去不远,一个浪头迎面拍下,直接将他卷进激流之中,他似乎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身上的救生衣能让他勉强浮在海面,却无法帮他脱离险境。
等待救援的人变成了两个。
马犬率先赶到岸边,它站在崖壁高处,面朝大海看了十几秒,大概很快确定了救援路线,纵身一跃,径直扎进海里。
这时 5 个人类才赶到,小年轻轻盈利落地跳下礁石,迅速评判海面上的情况,将绳索从自己的救生服两个袖口穿过、固定,一头交给刚相互搀扶着爬下来的几人,说了句什么,也毫不犹豫地冲进海中。
海里的中年人已经失去意识、背部朝上地浮在水面。
马犬用力踩着水向他靠近,小年轻落后它一截。
岸上的 4 人将小年轻的绳索也固定在巨石上,开始合力拉络腮胡的救生索。
马犬赶到,帮中年人翻了个面,让他口鼻向上,然后叼着他胸口的布料转向回返。
小年轻在回程半路接过中年人的另一边胳膊,岸上的人见状,立刻分出两个人去拉小年轻那根绳子。
一人一狗协作,加上岸上的拉力加持,他们有惊无险地上岸了。
络腮胡那边的状况却很不详。
浮潜采集的阵地在浅海,通常不会离岸太远,但以我居高临下的视角很明显能看到,那条红绳连接络腮胡的末端不得寸进,岸上人的努力丝毫不见成效。
小年轻也察觉不对,他安排岸上的人给中年人挡雨,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自己又要带着马犬下水回援。
就在他们踩入海中的那一刻,呼啸的狂风和倾盆的大雨毫无预兆地收歇,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只手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静止了片刻,唯有波涛还在不懈拍击着海岸。
此情此景,莫名诡异。
大海又戴上了平静无波的面具,小年轻带着马犬游到了红绳末端。
他把救生衣脱下,固定在马犬的胸背上,然后潜入大海。
中年人醒了,被几人搀扶着跪坐在地上,面向大海焦急等待。
期间,我快速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