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狗在末世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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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用烘干机给它们做自制的肉干和肉排。 每次烘干机工作的时候,小拖把就会像个在过年时跟家长卖乖讨糖吃的孩子,疯狂绕着我打转,不停挨挨蹭蹭,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拜拜,为了一口食物使出浑身解数,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与此同时,据医生所说只比小拖把大一岁的泰格,却已经对大部分食物都丧失了从前那种热切的渴望。 它沉稳得愈发像我和小拖把共同的长辈,看向我们的眼神也诡异地充斥着和蔼和疼爱。 东北酸菜可以开坛那天,我用兔肉做了酸菜锅子,锅子放在炭炉上持续微火加热,金色的汤汁表面不断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熏染了一室酸香。 我坐上桌,来不及捞兔肉吃,先削了一个苹果,去籽、切瓣,给泰格和小拖把分着吃。 这是泰格最喜欢的水果,它像往常那样,在我拿出苹果那一刻就乖巧地坐直,静静等待投喂。 但当我把一瓣苹果递给它,它却几次张嘴又缩回,仿佛这苹果扎嘴,等它终于把苹果叼进嘴里,却根本没有嚼,直接微仰头吞进腹中。 小拖把已经把自己那份吃完,意犹未尽地在地上舔从自己嘴里漏下的碎末。 泰格不愿再吃了,它把自己的苹果叼给沉浸在拖地中的小拖把,默默趴下,咧着嘴看小拖把风卷残云。 我心里一沉,盘腿坐在泰格面前,抬起它的大脑袋,看着它问道:「老同志,苹果怎么也不爱吃了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给泰格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最后在它的牙床上发现了两个臼齿掉落后留下的空洞。 明明昨天睡前给它刷牙的时候,这两颗牙还好好的,怎么会一夜之间,两颗臼齿就掉了,就连犬齿也开始松动了起来? 巨大的惶恐不安瞬间笼罩了我,我知道伯恩山的寿命大多不超过十年,可是我的泰格今年才六岁啊。 末世第三年秋。 在那两颗臼齿掉落以后,泰格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这半年来,它以让我和小拖把措手不及的速度衰老起来。 它常常在强打着精神陪我采摘、陪小拖把玩耍时毫无征兆地突然陷入昏睡。 两只温和水润的眼睛渐渐蒙上了混浊的白膜。 它依旧努力把小拖把叼上叼下,尽管它自己上下床和马桶都已经需要借助我原本给小拖把准备的缓坡。 胃口和消化能力变得很差,进食对它来说不再是一种享受。我会把它的食物用破壁机打成细腻的肉茸,再看它因为顾及我的心情,勉强自己努力把每一顿饭都舔食干净。 尽管如此,泰格还是迅速消瘦了下来,变得像当年它刚被我们捡到时一样孱弱。 在一个普通的清晨,泰格突然丧失了对自己后肢的控制能力。 从这一天起,我们停下了手头所有的事,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它。 我会用折叠起来的毛毯穿过它的腰腹,提着毛毯两头,让它的后腿微微悬空,从而帮助它用前爪行走。 可能觉得这样会让我很累,它依旧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