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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她通过这七台手术改变了人生。这些手术,都是我做的。」
第一台手术,割双眼皮。
十年前,我大学毕业前夕,白露坐了六个小时的车赶到我学校。
她突然出现时很是轰动了一阵。因为在我们这种医科院校,很多女生不得不素面朝天,男生也难免蓬头垢面,遇到一个即使风尘仆仆却精致时髦的美女,谁都要痴看几眼。但白露全然不在乎。
她握着我的手,不顾我刚从实习科室里出来,白大褂都没换,一身疲惫——她说:「卫霜,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眼前一黑,我第一反应是:「你和元野怀孕了?几周了?检查了吗?」
元野是她当时的男朋友,和她一样,都是艺术专业。像所有即将毕业的艺术系男生一样,长得还不错,家里有点小钱,但毕业后肉眼可见地没什么前途。
她眼睛都不眨地反驳我:「别胡说!我没怀孕。我是要你给我整容。」
「什么?!」
这比怀孕更离谱了。
我给她列举了无数理由,告诉她此事绝无可能。最重要的有两条,第一,我本科都没毕业,要知道我们医科生硕士毕业了都要很久才能操刀;第二,白露已经够漂亮了,没必要整容。
但她像中学时执意挡在霸凌我的人面前那样,坚持,凶狠,难缠,不听任何人讲话。
「我知道你是什么水平,」她说,「你是真正的天才,除了你,还有谁能在本科阶段就去大医院实习?而且你最近,不是一直告诉我,你想试着自己操刀吗?」
我当时也像她后来的老公一样,觉得她疯了。但是,你知道,
如果你最好的朋友是那种爱情天才,从小恋爱不断永远被人狂
追,她想要的事情一定会得到。
她不回学校,硬是缠了我三天三夜。
白天,她给我买早饭,送午饭,不顾科室里其他男生痴看的目
光哀求我。
晚上,她就睡在我寝室里,在我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
「卫霜,其他医生我都不相信,我真的只有你了。你是我最好
的朋友,我相信你不会把我做毁的。」
我严词拒绝了三天。
起初,我希望打消她一定要整容的念头,后来我只能退而求其
次给她推荐了我自己的导师周主任。
周主任是有二十年外科经验的大师,割双眼皮也有十二年了,
是所有我认识的人里最靠谱的整容医生。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在周主任手下实习,已经亲眼目睹她的几场手术了——都非
常完美,患者,不,应该叫求美者,都非常满意。
但是白露永远比我想象得更离谱。我把她摁在周主任办公室里
面诊,千求万请的,结果半个小时后周主任就问我:你那个朋
友,面诊完怎么直接跑了?
我心力交瘁,到处找她。而且更疲惫的是,元野也给我狂发信
息寻求他女朋友的下落,说她突然失踪,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有着丰富的,和白露男朋友们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