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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我死?」牧音凝视着我,眼眸黝黑荒芜,深不可测。
我嘴唇颤抖,无法言语。
天空黑蓝,海浪有节律地起伏。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她那么恐怖,可在刚才,又一次救了我。
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曾经我说要爱白雪一生一世,结果我爱上了牧音。我发誓哪怕牧音是魔女,也要陪她走进地狱,可现在又在恐惧和后悔。
我这般不堪的人,有什么资格审判他人呢?
「牧音……」我动了动嘴唇。
哗啦——
黑暗的海水里忽然冒出一道人影,在我们来不及反应时,从牧音身后卡住她的脖子。
散乱的光线里,我看到牧争半张伤口翻卷的脸和冰冷无情的眼睛。
「杀不了他,我就杀你。」
他猛然将牧音拖入水中。
二十九
「牧音!」
我想也不想地潜入海中,右腿失去知觉,胸口绞痛。哪怕我会水,也游得十分困难。
海里一片漆黑。
我来回在海里游了几回,不得不浮上海面休息。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或许只有几十秒,时间如此漫长。
我终于明白,我不想她死。
当我再次下潜,猛然间,从远处传来一点亮光,应该是牧音的防水电筒。
我奋力用左腿蹬着往前游去,在海里抱住牧音的身体,带着她浮上海面。
上岸才发现,她脖子上有个洞,像是钥匙的痕迹。
我想起地下室里挂在天花板下的钥匙,铜的,尖的。
她挂在那里,让牧争看得到摸不着。
如今牧争,用那把钥匙刺穿她的脖子。
三十
玻璃门打开,我走进病房,声音冷漠:「如何?」
「陆少。」医生护士向我行礼。
医生走到我身边,为难地说:「陆少,夫人恐怕很难醒来。」
我坐到床边,握住牧音的手,沉默。
那天将牧音救起后,经过抢救,牧音昏迷不醒,医生说她成为了植物人。
坐了半个小时,我离开病房。
医生追过来道:「陆少,有件事得向您汇报。」
「说。」
「夫人她……」
「她怎么了?」
医生脸色纠结:「她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胎儿很健康……这个孩子要么?」
孩子?
我停下脚步,重新走回病房,透过小窗望向躺在床上的女人。
一头波浪黑发,面容美丽而安详,她睡着的样子,像传说中的睡美人。
「要。」
我开门走进病房,俯身握住牧音的手,亲吻她的手背:「牧音,我会满足你的愿望,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只娶你一人。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抚养长大,作为我唯一的继承人,但是……」
牧音,我很难面对你。
你会理解我的吧。
我眼眶慢慢变红,转身走出病房,对医生冷酷地命令:「永远别让她醒来。」
三十一
我没有说出真相,因为说出来,牧音必死无疑。
就让小偷、高利贷、大哥的死成为悬案吧。
我请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