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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在求神拜佛吧,每个周末雷打不动。」
手术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裴昭和我都没有话说,他总是把嘴唇抿成一条线。固执地坐在病床前,用水果刀削苹果。
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法,苹果皮不削断,病人就能好起来。
所以裴昭一直和苹果较劲。
他把一连串的皮提溜起来,满意地左看右看。然后削一小块苹果塞我嘴里,剩下的只能自己吃掉。半个月的时间吃了快有几十斤。
明明是无神论者,现在不仅诚心诚意地去求神拜佛。连苹果代表平平安安,一定要吃光这种话也深信不疑。
我笑话他傻了,裴昭就反驳。
「你才是傻子,能在一个人身上折腾八年!」他说着,在床边坐下,眼神湿润。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手术前一天裴昭去买了戒指,我的手指已经细到戴不住戒指了,活像干枯的树枝。
裴昭就往戒指上缠线,继而絮絮叨叨。
「其实你走的那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你在的时候不觉得,等你把东西都收拾走了我才发现我的生活里布满了你的影子。我喝杯水会想起你,吃个饭也会想起你,就连洗澡都能看见那只死蠢的鸭子。」
裴昭盯着我笑了笑。
「我当时就在想你一定是故意的,你等着我受不了去找你。你知道吗,其实我都习惯了,你每次说要走,最多十天就会出现。所以我等啊等,想等到你气消了就好了。我不信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我和裴月早就没关系了。可是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你都没回来。你知道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吗?我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外面被哪个野男人绊住了,还是她真的不要我了。我当时还自嘲谁离了谁不能过,直到戚承明送了月饼过来。」
说到这,裴昭几度无法开口。
「我那一刻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你说我们两个要是坦诚一点多好啊。但凡坦诚一点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裴月把摄像头扔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生气,我甚至松了口气。原来真的会有人爱我如此,我又怎么能抛下她。」
「瑶光。」他碰了碰我的脸,戒指大小终于合适,「我们结婚吧,谁也不离开谁,这么过一辈子。」
我捏了捏他的手。
「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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