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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狼藉的地上,亲过吻。」
「一前一后,走在没有行人的路上。」
「走得很慢。」
「她突然转过身,对我笑。」
「喂。」
2016 年,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愣愣地停在了水中。
小由站在水面上,背着手,笑盈盈地看着我。
「上了大学,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但是我没钱买第二台了。」
「等我再攒一点,你就可以打给我啦。」
「对不起呀。」她说,「我把小灵通弄丢了。」
「这条短信,也没能送给你。」
我想要过去,抱住她。
明明是那么短的距离,怎么都,无法靠近她一步。
当她的身形一点点被雨水隐去。
随着水流飘到我手中的,只有那支录音笔。
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是班长和关山月从后面把我捞了回来。
迷迷糊糊之间。
我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把没人认领的白伞。
我很想抓住她。
可是最终,雨打风吹去,消失在雨中。
43
雨渐渐停了。
建哥的血止住了,班长的脖子上,缠了包扎。
建哥看管着二五仔。
班长趴在桌子底下,挨个地看,终于找到了什么。
他把那张桌子反过来,露出了底部。
那上面,小由的字迹已经褪去了。
只有几个模糊的油漆指纹,还印在上面。
他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
「对不起呀。」
我醒来的时候,班长背对着我,跟我说。
「那个早上,不让你去找小由。」他说。
「说什么啊。」
我看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说。
到头来,能怪的,只有自己。
44
关山月告诉我,还算幸运,再泡一会水,录音笔就彻底废了。
她说,她当时特别担心,我拿回来的,会是那台小灵通。
那样,二五仔对小由做的事,就永远都定不了罪了。
而我一定会杀了他,变成杀人犯。
我盖着还算干燥的窗帘,躺在课桌拼成的床上。
关山月坐在课桌椅上,俯视着我。
「没有热水,要喝点矿泉水么?」她说。
我说,「招魂,是真的吗?」
「再来一次吧,海龟汤。」
她看着我,好像在审视我的灵魂。
「2004 年,有一个少年。」
「他格格不入,总觉得自己是个艺术家。」
「但是他很讲义气,兄弟挨打,永远是第一个冲出去。」
微风吹拂着仅剩的窗帘,她的声音很安静。
「那个少年,为了帮同桌找女孩,旷了一上午的工。谁能想到,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他被他们逼着,承认自己杀了她。」
「他以为他的兄弟会为他洗刷冤情,可是没有。」
「后来,他以为他的兄弟会来监狱看他。」
「可是,一次也没有。」
「很多年后,他长大了。」
「杀人犯的经历,到处受到的排挤。」
「破碎的梦。」
「他自杀了。」
「家里请了人,请了神婆,给他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