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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不记得，就在你埋头备战高考的时候，有一个人总在你出现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你，你每次自习到很晚才回家的时候，我都会跟在你身后。还
有你的学习笔记，每次我都会偷偷读一遍，然后把其中你缺漏的部分给你补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每次看见你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开心的时候，我也会跟着你一起开心。
「我和严逸都想要去保护你，所以制定了一个计划，高考时撕掉你的答题卡，让你留在这个高中，能留多久算多久。
「你只是游戏里的一个 NPC 的秘密，能瞒你瞒得时间长一点，就尽量长一点。
「后来，你杀了我。严逸不得不利用程序员的私权，违背游戏中 NPC 不能复活的规则，将我复活。
「高层进一步查到了更多的异样之处，越查越深。
「于是一天晚上，严逸向我问道：『如果有一天林简的身份被高层怀疑，你也是拥有自由意志的人，到时候你是否愿意站出来，成为她的替罪羊？』
「我答应了。但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答应得那么果断。
「也许，我之所以自由，是因为我可以进行选择，而你就是出于我自由意志的选择。」
21
我听到这里，心里无限感动且愧疚。
甄野看着我，眼眶流下一滴眼泪，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他的手摸起我的脸，坦诚道：
「自从我们一起住进地下室后之后，严逸也想和你说话，我也想和你说话。可是我和他没法同时用两套人格去和你交流、生活。
「后来，我做出了让步。他登录游戏时，我甘愿变成他所使用的一个玩家角色，成为你们沟通的通信器。
「你说的话，对我做出的表情，我不能有自己的反应，我要等严逸告诉我，他想怎么回应。
「而严逸说的话，严逸想做的动作，我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表演回去。
「只有到夜深人静、严逸去睡觉时，我才有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做我自己。那是我每天最为期待和幸福的时光。
「我会悄悄地走到你的房间门口，看着你熟睡的模样。
「我偶尔也能幸运地碰上严逸白天不在线，我就能以自己的身份和你说话，做一些日常的事。
「但是我完全不习惯，不知所措。」
我抬起手，握住甄野的手。眼泪一行行地穿过指缝。
「甄夜，不要放弃自己，我们一起逃出去！一定有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严逸一脸赤诚：「如果我们在现实世界中，那么我们有逃跑的机会，可哪怕拥有自由意志的人，在游戏世界中，一旦游戏摧毁，我们便不复存在，我们不具有现实里的人拥有的奇迹。」
一股深深的绝望感包裹着我，我用力地抱住满身伤痕的甄野。
「甄夜，我们还会再见吗……」
甄夜小心翼翼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林简，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认识你很开心。」
「我也是。」我的双眼已经被泪水覆盖。
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