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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的影子仿佛比十年更长。
28
我们抱在一起叽叽喳喳，把这些年彼此的经历聊了个透彻。
甄野笑着说：「所以，你现在已经在现实世界了。」
哪怕他的嘴角扬得再弯，我依旧能看出来笑容下面的僵硬。
「嗯。」我点了点头。
为了让他放心, 我立刻补充道：「但我可以全天在线，和你在一起, 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甄野眼角泛起泪花：「我真为你感到开心。」
我抬起手，为他擦拭：「对了，甄野。你被带走前, 你记得要和我说一句话吗？」
「我记得。」
「那……你现在可以对我说了。」我满怀期待地说。
甄野激动的神情突然稳定下来，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没什么，都过去了。」
我感到不解，甄野迅速岔开了话题。
29
由于我作为全世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造人, 并且处于保护阶段。
我每天有大把的时间, 并且都用来登录游戏, 和甄野处在一起。
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直到到了新年之际，我们重回到那个广场，一起跨年。
我也打算在新年之际向甄野告白。
我羞怯地面对甄野：「那个……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你说吧！」他突然用力握紧我, 仿佛我会丢掉他似的。
「我们在一起吧！」我涨红着脸，不敢看他。
等我鼓起勇气抬起头时, 他的表情却十分凝重。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甄野没回答我，反而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啊？这么严肃。」
「你回到你的世界中去吧！以后, 不用再进入游戏里了。」
我恍惚了一下：「我哪里做错了吗？」
「林简, 我也喜欢你。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串游戏代码了, 你有了真正的肉体，你会老得很快, 会死。我不想你几十年的光景浪费在我身上。」
「怎么会是浪费呢？你怎么突然这样？」
甄野双手捧起我的脸：
「林简，你现在拥有了真正的自由。我们在彼此身上也已经体验过爱情的美好了。后半生, 我希望去追逐自己的理想。你不是一直想成为一个作家吗？现实世界一定有很多你想要讲述的故事，那里也会有很多你灵魂相通的同伴。」
监考老师看到我桌上的答题卡纸屑时，我泪声俱下地指控是学霸所为。
「「他」甄野直接打断了我，牵起我的手跑了起来：
「我们快去看烟花吧！新年倒计时马上就要开始了。」
30
那天过后，甄野仿佛在游戏世界里消失了,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后来，我融入了现实世界，参加了高考、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几年后，成为了一名文学系的大学教师。
新生们挨个上台，介绍自己，并发表寄语。
一张熟悉的脸走上讲台, 晨曦的光穿过他的身体。
他干净而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