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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王府后院的正屋。
我被喜娘扶到了喜床上,听见有人说:「王妃再等等,王爷待会就过来给您掀盖头。」
我「嗯」了一声,尽量让自己坐得更端正些。
只是头上的装饰实在是太多了些,又忙忙碌碌了大半日,我静坐了没一会便有些困意来袭。
头险些歪了过去,被人一把扶住肩膀。
从盖头下瞧去,我只能瞧见一双金线筒靴,和一截红色衮服的袍裾。
然后听见喜娘的声音:「请王爷为新娘掀盖头。」
话音刚落,我的眼前突地一亮,视野彻底开阔。
夏行深金冠束发,着一身正红色四爪金龙喜服,本就俊美的容颜更多出了几分凛冽雍容的气势,手里还拿着那杆子金秤,嘴角一勾,冲着我轻轻浅浅地笑着,分明是凭借英俊风流的脸恃美行凶。
我的心仿佛一下跳到嗓子眼。
婚礼的规矩琐碎又冗长,待喜娘兴完所有的流程,我初时的紧张早已变成了腰酸腿酸胳膊酸,半分都不想动。
瑞王挥手退下了屋内所有的人。
「我先帮你头上的东西拆下来吧。」
说完便捧着我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将我头上一堆的金银珠宝给卸了下来,搁在了旁边几上的托盘里。
他微微佝偻着腰,俯身在我的跟前,动作认真细致,我沿着他的绣服往上看,然后看到他的喉咙深深滚动了一下,再往上,和他深情的双眸对视。
我还没开口,他便迎了上来,堵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结束后,他声音明显重了不少:「我先出去招待,晚点回来找你。」
走了两步又反身回来,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今日真漂亮!」
等他出去了,我才打量起新房。
大殿光滑的大理石雕刻着云纹,上头铺着软软的羊毛毯,还有各种各样看起来就显得很暧昧的灯炉、熏香。
一片喜庆红艳的新房里,龙凤花烛静静地燃烧着。
桂月和孟秋走了进来。
「小姐今日累坏了吧,快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还叫什么小姐。」桂月道,「该叫王妃了。」
「对对对,该叫王妃。」孟秋连忙改口。
用完膳,孟秋帮着我卸去繁重的嫁衣,桂月回禀说王爷吩咐让浴池里的水一直温着。
我褪尽衣衫赤脚走了进去,这才看见池子里放了香料和花瓣儿。躺进浴池只觉浑身舒坦极了,就开始犯懒。
等沐浴结束,一头青丝尽数解开披在身后,我着一件红色里衣,衣襟处微微敞开,襟前兜儿上的一对鸳鸯,栩栩如生,隐约露出傲人的曲线。
走进寝殿,这才发现榻上坐着个人。
夏行深不知何时散了宴席,本是靠在榻上闭眼休息,听见我的动静便睁开了眼,看向我的眼光竟有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侵略感。
「过来。」甫一开口,满屋子都是酒气。
我皱眉,走过去自然地帮他按上太阳穴:「喝了很多吗?头疼不疼?」
我明明记得之前按闻太医明明说喝药期间要少喝酒。
「没喝多,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