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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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贵地开口道:「对外就说沈家大小姐身体不适,自愿到灵岩寺祈福。」 说罢又瞧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灵岩寺一般都是皇亲国戚才能去,我会向陛下请示,你且安心在那边住着,三个月之后会接你回来。」 那一刻,我其实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仔细想来,却也意料之中。 沈家嫡女和范家世子的婚约可是京城里尽人皆知,这下不仅突然之间退了婚,还要换成了沈家二小姐嫁过去。 面子、里子,总都是要做一做的。 唯一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牺牲的,便是我这个任人揉搓的沈家嫡女了。 没想到刚和范家取消婚事,我便真成了沈府的弃子。 是我的错,错在高估我的地位,也错在对我的父亲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佯装被吓到往后倒退好几步,然后闭着眼重重深呼吸好几口气,脑子里迅速做了决定,面上却是悲痛万分,又委屈无奈。 「好,我可以去。但我有一个要求。」 容氏看着我:「什么要求?」 「我母亲留下的嫁妆,说好及笄便交给我的。」 「知夏,你还小……」 容氏母女觊觎母亲留下的丰厚遗产也不是一两日了,只是话语权自始至终还在沈大人的手里。 我没应,只是抬头看向了坐在上首的沈大人,我的亲生父亲。 【3】嫁妆 屋子里陷入了片刻安静。 「父亲,女儿想单独和您说几句。」 我抬眼看着他,发间的白玉簪刚好在他垂眸看下来的视线中间,我又用手帕拭了拭眼角,蒜汁直冲眼睛,我仰着脸倔强地不肯哭,眼泪要落不落。 容氏还想说什么,被沈大人打断:「我在书房等你。」 说完他便起身往书房走去,我没再管后面的母女俩,低眉顺眼地跟在他的后面。 那根白玉簪是母亲当年专门请江南的手艺大师给我打造的及笄礼。 今晚这场戏,我赌的便是沈大人的元妻之情。 「你想说什么?」 「父亲。」 我叫了他一声,声音里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委屈,不过是跟沈言悦浅学了几手,他果然向我看了过来。 我盈盈一跪,行了大礼。 他有些惊讶:「你这是做什么?」 「我知道,父亲这么多年对我有怨。」 我跪在地上,话语间尽是虔诚。 沈大人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开口这样说,他坐在椅子上,带着审视的目光,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梗着脖子继续开口:「父亲当年与母亲感情深厚,结果母亲因为生了我才落下严重病根,遭了两三年罪便撒手人寰。我从记事起便知道,是我害了母亲。所以打小您不愿意亲近我,幼年还把我送到了祖母家,我都是知道的,我也明白您的苦衷。也正是因为知道您对母亲的怀念,所以我自小也不会主动凑在您的跟前,更是不敢像言悦那样在您面前撒娇嬉戏玩闹,甚至跟您玩笑般地讨讨赏。」 他转过了头,不再望向我,似在出神。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