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代你。」
他叹了口气,「本来也是你的东西。」
我哭着感恩道谢,不忘最后走得跌跌撞撞。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看见沈大人转开了博古架上的暗桩。
我知道,那里有一条密道,密道里全是我母亲生前的画像。
沈大人年轻时也是名动京城的少年将军,不然也不会得到陛下的厚爱,一路顺利做到武侯爷的高位,只是耳根子软,禁不起耳边风,好色还管不住下半身。
容氏以为自己能用手段抓紧他的心,可他不照样在怡红院里还有几个老相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真和我的母亲感情甚笃,便不会在母亲丧期便抬了容氏进门,闻着新人笑,哪里还想得起旧人哭。
晚来的深情比狗都贱,不过是自以为自己有多深情罢了。
不过没关系,嫁妆总算还给我了,也不枉我忍了这么多年。
我轻轻地搓着手腕上的胭脂,又不觉有些好笑,哭这一招还真是好用,难怪沈言悦屡战屡胜。
也罢,父女一场,到此也情分散尽。
只是不知道那母女俩什么心情,料她们自己也未曾想到,这场戏,倒是为我做了嫁衣。
【4】偶遇
灵岩寺在距离京城三四十里的城郊,先皇时期有位被贬的贵妃曾被罚在这里礼佛,便有了不祥之说,又加上位置隐蔽难寻,不宜大规模前往,于是逐渐就没人去了。
林嬷嬷年纪大了,我便把她留在了府内,帮忙打理母亲留下的几家铺子。
这一行,我只带了孟秋和桂月。
容氏特意派了三辆马车同行,表面是护送,实际什么意思,彼此心里门儿清。
接待的住持叫做惠易,对我的态度可谓是算得上糟糕。
孟秋本还想说点什么,被我给拦住。
容氏那点手段,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将我想方设法地送过来,自然没想让我好好过,这寺庙里的人,多半是提前打过招呼的了。
我们三人跟在她的后面逛了大半圈,最后停在一座院落前。
她的态度从傲慢变成了毕恭毕敬:「记住,这座院子不能进。」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
第一天尚且没被为难。
傍晚吃完饭,孟秋和桂月在收拾屋子,我搬了个躺椅,坐在许愿池旁边吹风看云,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一前一后慢悠悠地晃着,好不惬意。
突然想到来之前翻过的相关书籍,听说灵岩寺的许愿池特别灵,往前伸头一看,只见池底堆积着一层又一层的铜币。
这么多人跟佛祖祈愿,大家许下的愿望一个被一个压住,若是佛祖眼神没那么不好,这不就看不见啦。灵岩寺既然这么灵,看来这里的佛祖倒是好眼力,还很耐心,肯定是一个一个地问那些排着队的铜币:「你的愿望是什么呀?」
想到这我控制不住嗤笑一声,越想越觉得好笑,直接咯咯地笑出声,自顾自地乐了好一会儿。
风轻轻地从脸庞拂过,像是羽毛轻轻地挠了挠,酥酥麻麻的。这里虽然条件简陋,但不用看到那些虚假的人,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