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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做什么?」
明知故问,故意找茬。
我和陈瑛向来不对付,从前想讨秦译欢心,她每次刁难,我都咬牙忍让赔笑脸。
如今秦家在我眼里已不是香饽饽,我也懒得再受她这份窝囊气。
我无视她转身想走,却被她一把揪住了后衣领,「好你个赵清漪,光天化日偷汉子被我逮住了还想跑?」
闱场门口来送考生的人多,陈瑛这一喊,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手上的劲更狠了几分,想像往常一样拖拽着我,让我当众出丑。
我顺着她的力道躬下身用背一顶,她一个没站稳拽着我齐齐摔倒在地。
陈瑛火冒三丈,爬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眼疾手快躲开这一巴掌,却还是被打散了发髻。
不等我反应,陈瑛又扯开嗓门了:
「我表哥在边疆抛头颅洒热血,豁出性命挣军功,你却在这勾三搭四!
「赵清漪你不愧是姨娘窝里出来的,堂堂定阳侯府嫡小姐,把狐媚子那套学了个十成十。」
这一嗓子,算是把我家门给报齐了。
换做以前,我应是会自己站起来,好脾气地哄着她先离开,再花大价钱给她买几套首饰赔罪。
可今日,我不想再委曲求全了。
8
丫鬟上前扶我时,我给她比了个手势。
她会意后转身小跑着离开。
我站起身后拍拍身上的灰,朗声叹道:
「瑛娘,你如此败坏我名声,不就是想让秦家厌弃我,你好嫁给你表哥吗?」
不等她张嘴,我再次提高了音量:
「何必呢?你自幼在秦府长大,秦夫人视你如己出,你若想嫁给秦公子,索性退了徐家的婚事去嫁便是,来欺辱我做什么?」
「赵清漪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瑛脸和耳根红成一片,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人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我扶正发髻,朝她挑衅地笑了笑:
「你既与徐家四公子定了亲,又还惦记着你表哥,为何还来这为卢叙送考呢?」
话音一落,人群立马炸开了锅。
周遭皆是送考的,应当都听过「卢叙」这个名字。
此人被誉为淮南第一才子,在今年考生中颇负盛名,传闻十分有望高中状元。
方才我只想把陈瑛定了亲还惦记着表哥一事抖出来,让她也丢丢脸。
可今日实在是运气好,我从她身后那群仆从中瞧见了个熟面孔——
卢叙身边跟着的书童。
我对这主仆俩的印象可太深刻了。
在西街口蹲守那几日,日日都能见到这狗仗人势的书童给他趾高气扬的主子开道。
那日在卢叙下榻的会馆门前看见陈瑛贴身丫鬟的侧脸,我还道是眼花了。
如今看来,这两人怕是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围观人群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陈瑛的面色彻底从潮红气得涨成了猪肝色。
她猛地扑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我一爪,我纵然躲得快,脖子上也被她挠出几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