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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他总喜欢往厨房跑,我以为他是想学门手艺,所以也有意教他,昨天我拉肚子,他说那单猪脚饭可以他来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关了录音笔,问:「那他人现在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他昨天下午送完那一单就请假了,而且他最近都不在阁楼住。」
我接着问,「那你家地址在哪?」
那个阁楼得去一趟。
老板报出一个地址。
我点头记住,把车上的俩人叫过来,「你们把他带回队里,根据录音笔再做一份笔录,问讯的时候把细节部分填补清楚,老陈跟我去阁楼搜证。」
老板被一左一右架上车,面色如土。
还不甘心地转头,「您能不能算我自首,罪名轻一点。」
老陈摸脖子,低头骂了一句,「㞞货」。
撇嘴去关车门。
「您不知道,我儿子刚考上公务员,过几天就要政审了,我问过了,父母也不能有案底。」
「他跟我不一样,脑子聪明还努力,我就是个没出息的厨子,一辈子没让他们娘俩过上好日子,我是废人一个,但真不能再脱孩子后腿,您帮帮我吧。」
老陈一愣,过了会才语气僵硬地开口,「你放心,如果调查属实,你对这事不知情,顶多算个证人,不会留案底。」
那老板转惊为喜,连声反问,「您说真的?」
老陈没接话,不耐烦地拍上车门,「问什么问,赶紧滚蛋。」
那老板吓得一哆嗦。
我盯着他脖子上的伤痕,还有满脸厌恶的表情,却忽然想笑。
涉案知情不留案底,可袭警却会。
这小子嘴硬心软,从上学那会就这样。
他对上我的视线,有点尴尬地避开。
也没解释,只是递过来一支烟,问,「得,现在车也没了,怎么去?」
我笑笑,「步行,那地址离这还不到一点五公里。」
「那走吧。」
我调出导航,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排半新不旧的楼,门卫靠在门口打盹,连我俩进小区都没有一点反应。
老板给的地址是六楼。
顶上的阁楼窗户敞着,没有灯,看不清里面。
我俩索性上楼,敲门。
开门的是个女人,微胖,短发,皮肤偏黑,一件我俩就表情防备地问,「找谁?」
想来就是老板的老婆了。
案情不便透露,我只能含糊解释,她家借住的那个人跟一个案子有牵扯,所以登门调查。
老板娘吓得够呛,但很配合。
翻出备用钥匙去开门。
同样阁楼的楼梯狭窄,我跟老陈让出了点距离跟在后面。
却忽然听见前面的老板娘尖叫一声。
「有,有鬼!」
我站得远,只能从打开的门缝里看到,刚才那一瞬间,似乎有个黑影猛地了过去。
老板娘往后躲,不小心摔到地上,撞翻了一地的纸箱鞋盒。
老陈凑近我,压低声音,「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门口过去了。」
原来他也看见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