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与人建立亲密关系是怎样一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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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责和我强烈的愧疚与自责,似乎是高压锅一样,在我讨厌自己到了极致的时候,却突然使得我意识深处被挤出一个声音:「可是,如果不是这堵墙,你可能会活不到今天吧?」 这是那个使得我痛哭的念想。 因为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两件事情。 第一,我是无辜的,我并不是因为心理有问题或者生性邪恶,才故意这样对待别人。第二,我突然停止了对自己的谴责,因为意识到我很讨厌的那一部分,那堵墙,终究也是我的一部分,而且这一部分虽然给我带来很多麻烦,但是这么多年我都是依靠了它,才能在那样一个家庭环境中熬过来。 想通了这两件事情,我突然停止了对自己的谴责。我感到自己内心那看似冷漠实际上受到委屈和误解多年的部分,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我感到那个长久以来感到无助和孤独的小男孩,这个时候突然被自己紧紧地抱住了,抱得很紧、很温暖,等了好多年(写到这里不禁落泪)。 所以这痛哭,其实并不是我在哭,而是那堵墙背后所禁锢的那些情绪,突然一下被释放出来了。我丝毫没有感到悲伤,我感到的是受到委屈之后终于得以平复的解脱。 墙倒了吗? 关于这段经历,我的印象一直都非常的深,因为在这次谈话之后,我对自己的很多行为都有了新的认识。TED 有一个演讲叫做 The Power of Vulnerability ,演讲者 Brene Brown 认为,人的情绪是不能有选择性地屏蔽的。当我们压抑那些不好的情绪时,我们也压抑了快乐、感动、幸福和其他积极的情绪。 我感觉这就是我的那堵墙之所以被责怪的原因。它的本意是想保护我,让我免受当时家庭环境里高度焦虑的紧张情绪的困扰。我依靠它度过了那些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不可思议而又令人惊恐的日子。可是它的存在也让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它让我在感情里得不到爱的感觉;它让我用很冷漠的方式去对待别人的一片心意;它甚至剥夺了我在看到《哆啦 A 梦》动人细节时被感动的权力。 它的存在也已经不合时宜了。成年后的我,早已经脱离了曾经的家庭环境。我开始了自己的生活,面对着和我父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伴侣,不再需要去时刻面对那令人窒息的焦虑感。可是因为我和这堵墙在一起生活了太长时间,我太习惯它的存在,对它形成了自然而然的依赖。 每当我感到情感上的刺激和波动时,都会本能地去向它求援。不是因为它有多么的好,更多的时候是因为它是我唯一可以依赖的心理防御机制,唯一可以参考的行为和情感模式,是我唯一知道的让自己多一些承受和抗压能力的方法。 我有去尝试推倒这堵墙吗?没有。墙倒了,我将一无所有,一丝不挂地暴露在这个世界面前。我只是开始换了一种更和善的仁慈的眼光去看待这堵墙。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