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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吕小军很少的几句诡异对话。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在微信里搜索了 「 惯性 」 两个字。
短暂的读条后,在索引下,一则聊天记录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对话里 ,妻子对一个网名叫作「离」的男人说:
「 『惯性』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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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 「 惯性」!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下,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
聊天记录停留在前年九月份,距离现在已经两年多了。
在问完这句话后,妻子和 「 离」之间有长达十分钟的语音通话。
我将聊天记录全部翻看了一遍,在这次通话之后妻子和 「 离」的联络很少,只有一些零星的节日问候。
最晚的聊天记录停在今年的元旦,「离」发送了一句「元旦快乐」,妻子没有回复。
再往前就只有刚加上好友时,系统自动发送的一句:「我是群聊幸福里福利院的离。」
我在微信里搜索到「幸福里福利院」微信群,才发现群已经解散了。
「幸福里福利院」是妻子曾经所在儿童福利院的名字,这个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妻子并没有向我隐瞒她的过去。
「离」的头像是一张纯黑的画片,我点开他的头像,账号突然刷新成了「已注销」的状态。
十有八九这个 「离」就是吕小军。
线索隐约解开了一些,但我仍不满足,直觉告诉我这十分钟的通话里有解释一切的答案。
但看到吕小军最后逃跑的样子,之后多半很难找到他了。
我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找一个刻意躲着自己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幸福里福利院」里应该有所有孩子的联系方式。
福利院在离我生活的城市几十公里的 Y 市边缘,我打电话给胖子。
胖子是我大学的兄弟,现在在 Y 市做房地产开发商。
对面显然不满我这么晚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枕边女人梦呓般的责难声,我也自觉失礼,只得先连声道歉。
胖子迷迷糊糊地听了我的诉求,答应明天早起帮我问问,临了还不忘损我几句,我只得陪笑着挂了电话。
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竟觉得脚踝扭伤的痛轻了一些,我拿出红花油,准备再抹一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被吓了一跳,接起电话,对面传来胖子的声音,说自己现在正站在阳台抽烟。
「你问『幸福里福利院』干什么?」胖子的声音似乎清醒了许多。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他关于吕小军的事情,只说想汤珉了,想看看她的过去。
「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她是这个福利院出来的。」胖子的语气古怪。
「 福利院被大火烧没了,去年年末的事了。」胖子说道。
9
福利院是去年冬天着的火。
胖子发给我一张当时 Y 市报纸的照片,上面显示着大火发生于今年元旦的前一天,十二月三十一日。
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