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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过往情分,二老允你继续留在宁王府,你却不知感激,惹起诸多争端不说,还将歹毒心肠用到了月河身上,甚至出言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当真是负恩昧良,暗室欺心,再容你不得!」
说罢,他猛然转身,大步流星走上高台。
秋风猎猎,将他的暗色衣摆扬起,锋利如刀。
至高之处,他眸光凛冽,神色肃冷,自怀中掏出明黄退婚圣旨,逐字宣读。
语罢,顿了顿,又将漠然的目光看向我。
「今日南境所有世家贵族,皆在座上,俱为证人,自此刻起,被驱逐出府,宁王府和你断绝关系,我与你的婚约也彻底解除,无论以后荣耀落魄,都再无半分瓜葛。」
万籁俱静,片刻,又响起窃窃私语,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我的身上,机锋暗藏,心思各异,但掩饰不住的,仍是一张又一张的看笑话嘴脸。
我心痛如绞,死死捏紧手心,不肯露出半分脆弱难堪,只将目光投向寿宴的主桌主位,冷静开口。
「父王母亲,也是如此想法吗?」
二老默不作声,半晌,宁王洪声开口:
「我们养育你多年,循循善诱,悉心教导,却依旧难改你恶毒本性,宁王府怕是再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自寻去路吧。」
我轻轻点头,我确实是尊大佛,你宁王府,也确实是容不下。
我可以走。
但绝不是担着污名走。
本打算在寿宴之后,再同父母坦承我一直隐藏的真实身份,但现在看来,要提前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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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正要开口,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在宁王夫妇的不远处,手捧贺礼的林月河,摔倒在地,肩膀中了一支弩箭,血流如注。
而她中的那支箭,正是从我送的贺礼中射出的。
她倒在大惊失色的宁王妃怀里,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嘴里不断念叨:
「姐姐就真的这么容不下我吗?」
「幸好中箭的不是父王。」
而此刻,我忽然明白,她要的,并不是将我驱逐出府,而是置我于死地。
宁王妃慌乱地抱住她,大声哭喊着叫大夫!
宁王凌厉的目光则转向我,恨声道:「我们对你仁至义尽,你竟要暗害于我,真是不知好歹!」
说完,便高声叫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他们人多势众,将我团团围住,但我自幼习武,招法上乘,也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不过片刻,面前便倒了一大片。
许云渊也持剑加入,招招直击我的要害,不到一炷香,我便已显力疲,却依旧咬着牙,死死撑着不肯认输。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她在拖延时间等救兵!」
宁王闻言,登时怒火更胜,竟叫了弓弩队来,齐齐对准了我,只要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将我射成筛子。
但他犹嫌不解恨,在我对战正火热时,一把夺过身旁弩箭,拉弓瞄准,
一箭射来。
他曾是三军箭神,从无虚发,弩箭破空而来,我甚至毫无察觉。
但许云渊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