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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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他完全可以显形,可他却没有。 不过也正好,更方便我表达。 「幼稚鬼,谢谢你帮我,如果没有你,这事不会那么顺利解决。 「我生活一直以来都挺枯燥的,包括我这个人,曾经有一个男孩,短暂地惊艳了我的生命,你是第二个。 「你和他很像,又帅又有病。 「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铁器落地的脆响,我激动回头,「幼稚鬼」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发出便哽住了。 我妈站在厨房门口,穿着围裙,表情先是惊恐,而后变成心疼。 「你在和谁说话?」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些药你还有坚持吃吗?」 伤口毫无预兆地被撕开,我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发颤着嗓音回道:「妈,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下子哭出了声:「怎么会又严重了,为什么啊。」 我想到了什么,不停在房间里绕圈圈:「幼稚鬼,你说句话给我妈听听。 「你弄点动静出来也好啊。 「求你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幼稚鬼始终没有回应。 无论我怎么解释幼稚鬼的存在,我妈还是强行带我来了医院,直奔精神科。 对于我的病情,我妈显然比我更加清楚,描述我的状况滔滔不绝。 我在一旁听着,心口像被一双大手反复揉捏。 「你现在看到的男鬼是不是当年那个男孩?」医生问。 我果断摇头:「不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医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对医生要坦诚。」 我蹙眉不悦:「他们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他以为我为了隐瞒病情,故意不肯承认当年的诱因又一次发作了,所以才怀疑我不够坦诚。 但确确实实不是同一个人。 我那么喜欢宋谅,我不会认不出。 最后诊断结果和二十岁那年一样:「精神分裂症。」 五个字,否决了幼稚鬼的存在,否决了我久违的欣喜和感动,甚至否决了我的尊严和人格。 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我被迷茫和无助牢牢捆绑,连半分情绪都泄露不出。 呆呆立在医院长廊,看着周围一张张苦涩的脸。 12 我妈陪了我一周。 由于幼稚鬼改变了我的生活作息,我每天早睡早起。 精神状态十分好。 她难得夸赞我。 我想和她解释,这一切都是那个幼稚鬼的功劳。 但却不敢提。 因为这些天,幼稚鬼一次都没出现过。 生活中明明到处可见他存在的痕迹,偏偏又无法证明他的存在。 送别我妈去车站时,她看着我,眼神悲凉:「星辰啊,你该放下了,这些年我们都不敢提他的名字,但妈妈知道,你一直忘不了他。」 我妈口中的那个男孩,就是宋谅。 他是我少年时,最喜欢的男孩。 那会儿,我经常躲在体育馆层层人群背后,偷看他在球场上挥洒汗水。 远观他和朋友嬉笑打闹,我也会忍不住跟着笑。 反反复复溜进他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