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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见到亲人的,可眼下的情景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阿娘只是小弟的阿娘罢了,从来都不是我和阿姐的。
「你会!你要不是要害我,怎么会动了将我嫁给胡员外做续弦的心思?他的年纪比阿爹还要大,都能做我阿爷了!」
音音在我身后,越发攥紧了我的手,我心中得到些安慰,就算没有阿爹阿娘,我也还有音音小姐。
我咬着牙,看着神色歉疚的阿爹,又看看依旧不忿的阿娘,继续道:「这儿早就不是我的家了,音音不是旁人,她就如同我亲生的阿姐一般。」
我惦念着他们生我一遭,又养我到七岁,不好将话说得太绝,但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也确实只剩下音音这一个亲人了。
离家后我和音音重新租了一间更小的院子住,这几乎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银子,等安顿下来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因着白日里和阿娘说的那句将音音小姐当亲生阿姐的话,我不太好意思面对音音,但那是我的心里话,音音小姐在我心中,说是天上的仙子也不为过了,如何能做我的阿姐呢?
再者,音音小姐也只是比我大了两个月罢了。
但在我心里,是真的将音音小姐当做阿姐的,在府里时她时常教我功课,不嫌弃我粗笨,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人儿呢?
「我很欢喜,」
她说,牵着我的手,眼里似乎有泪光,「春娘,我很欢喜你能将我当做你的亲生阿姐,除开阿爹,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她低下头去,泪珠儿滴落在手背上,「就是苦了你了,我这副身子,拖累你太多了……」
「不是拖累!」
我见不得她落泪的模样,忙道:「既然阿姐也认了我做妹妹,那我们就是亲人,亲人之间,哪里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再者要是没有老爷和小姐,春娘如今还知道在哪儿呢。」
我说,「阿姐,往后咱们相依为命,再不提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了,若是还有机会救出老爷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她抬头看我,我也看她,许久,她唇边绽出一个笑来,笑中带泪,像雨后染着露珠的茉莉花,美得叫人心悸。
日子过得不好不坏,我总盼望着能得到老爷的消息,但可惜宴城离京城太远,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我时常做绣活送到店里去卖,有客人看中我的绣活,会请我到府里去,这样银子赚得多了,我就不想再让阿姐太操劳,再做抄书的活计。
但阿姐她坚持,再加上她近来身子好了许多,我也只好由着她去。
令人奇怪的是,我们又一次遇上了之前驿站里的那个大夫,大夫搬到我们隔壁,还说若是阿姐身子不爽,可以随时找他。
我觉得十分可疑,忧心是不是京城里的人知道了阿姐的下落,想要抓她回去,但这位大夫自从遇上的时候就一直在帮我们,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可要说纯粹是巧合,那也实在太巧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阿姐宽慰我:「也许真的是巧合呢?更何况有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