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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做的,于是我便穿着它刻意在其他人面前晃来晃去。
等他们终于问起时,我便心满意足地说:「是家妻做的,想必你也一定有吧?」
有她,前线的日子不算难熬。
直到我重伤被送回家时,我与她才终于见上一面。
只可惜没多久,我便看着她也上了战场。
我没敢回头。
怕一眼就舍不得,让她留下。
我知道自己死期不远,所以写给她的信上从未说过自己如何。
怕她担心,又自私地怕她发现不了其中不对。
等到我自己终于快要熬不住时,我才给她写了一封信,期盼她能早日回来。
沈春意与沈疆的死讯传来时,我莫名地早有预料。
那天我丝毫没顾忌地大哭了一场。
后来看见沈春意写给我的信时,又哭了一场。
没等到半年。
我油尽灯枯地死在了次年春天。
也没等到沈春意。
又是一年春天。
春意满山,疆土平稳,鲜花遍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