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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但采女的分例本来就少,都是她从自己口粮中省出来的。
我其实也明白,她同我走得近,不过是想找机会多见皇上几面罢了。
开春后,我带星星去后花园中玩的次数多了起来,陈云云有时会与我们一起。她是真的很喜欢星星,给她扎风筝,做娃娃,手指上落下的都是做针线活的伤。
我和陈云云坐在凉亭中,看着星星在花丛中跑得欢快,赵明徽恰好在此时走了过来。
我与陈云云向他行过礼,赵明徽虚扶了我一下,说了平身。陈云云见到他脸就红了,低着头紧张地不敢说话。
我拉过陈云云的手,笑着对赵明徽说:「陛下,这是陈采女,之前您也见过的。」
不知怎么的,今天她的手却凉得发颤。
赵明徽颔首道:「都坐吧。」
我们坐在风亭中饮茶,多数时候,赵明徽都是在与我说话,陈云云只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在我又一次为赵明徽添茶时,却猝然瞥见陈云云袖中寒光闪过,她从袖口抽出一把刀,向着皇上刺了过去。
「陛下!」变故发生得太突然,我来不及深想,扑过去挡在了赵明徽身前。
刀尖自肩膀深深地在我手臂上划过,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赵明徽把我圈在怀里,劈手夺下了陈云云手中的刀,很快有侍卫赶来护驾,把她按在了地上。
我流了好多血,神智一点点变得迷离。昏过去之前,我第一次在赵明徽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甚至,惧怕。
我醒来的时候,周遭很安静,只有吟秋和忍冬守着我。手臂上的伤很深,虽没有伤及筋骨,但若要痊愈,也需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赵明徽把星星接去了重华殿,嘱咐我安心把身子养好。我断断续续地发起了烧,舌根子上尽是喝过药后留下的苦味。
我心里藏着事,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别人眼中,我有无数个理由替赵明徽挡刀。为忠君爱国,为讨好主上,为给自己挣个更高的位分。
可我自己却明白,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多想。那一刻我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因为我慌了,我怕赵明徽受到伤害。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住地说,纪茵儿,你完了。
对这天底下最不该动情的人,我却动了真心。
陈云云被抓去了慎刑司。她一口咬定,行刺皇帝的事是贵妃主使的。佳贵妃脱簪跪到了重华殿外,泪眼婆娑地到皇上面前大喊冤枉。姜相为了避嫌,不能介入此案的讯问,赵明徽把陈云云交给了锦衣卫。
锦衣卫的手段让人闻风丧胆,陈云云却依旧不松口,她只告诉了锦衣卫一个地方,说那里藏着证据。
锦衣卫循着地址找了过去,竟发现那是已故御史陈征的旧宅。在后院的枯井里,锦衣卫搜出了一本旧账,上面尽是姜衍当年卖官鬻爵的罪证。
没有了姜衍在其中插一道手,这些证据直接递上了赵明徽的御案。姜衍闻讯连夜跪到午门外请罪,直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