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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太难过了,叫我觉得我也不应该笑出来。
我怎么得罪的?
我二十年前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得罪了,我跟他们的心肝宝贝小公主长了一模一样的脸,我失去了使用自己脸的权利。
我这张脸啊,就该天生高贵,无忧无虑,该天真烂漫。
我这张脸不可以妩媚妖娆的堆满脂粉,不可以随便给人看,不可以随便对人笑,不可以出现在肮脏下贱的场合!
我应该去摆一张神龛,把自己的脸皮撕下来,供起来,我长了和萧雨菲一样的脸,我该去餐风饮露,我该吃香灰。
「谢谢杨姐,我知道了,之前多谢您照顾啊,给您添麻烦了。」
……
我离开了会展中心,后来从继续在那工作的同学口中我才知道,我那天做车模也是没钱的。
那二百块人家给了被拉来救场的姑娘,合情合理。
杨姐给我的那二百,是她看我可怜,自掏腰包,我觉得我对不起她。
「这世界真没意思。」
我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修眉刀的刀片,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挺好看的,好看的令我作呕。
我想划下去,但是我不甘心啊。
我恨不得拿这张脸去做尽肮脏下贱的事,但是最后受苦的不还是只有我吗?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啊!
……
和那个姓萧的男人复婚半年后,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这才想起来,这半年我们都没联系过。
「莫雨漓,我跟你爸和你姐说过了,你以后回来跟我们一块住。」
「那我们以前的家呢?」
「那房子本来就是租的,四个多月前就到期了。」
「到期了?那我们东西呢?」
「那小破房子里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我让房东该扔的都扔了。我等会把地址给你,你先抽空回来一趟,大家见个面。」
「妈,退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让我回去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你自己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收拾好?」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姐夫已经给你一套房了,真有什么好东西你早就清到那边去了,你以为你一声不吭,就能瞒得住你妈?」
「回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门口接你,这个小区安保很严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而我疯了一样跑回之前那个小房子。
我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他的妈妈很快追了过来,「宁宁,妈妈怎么跟你说的?不能给陌生人开门呢?」
那个姐姐把孩子推进去,然后看着我,「你找谁啊?」
「不好意思,我是这房子以前的租户,我想知道,你们搬进来的时候,里面东西呢?」
「我们搬来的时候,只有基本的家具,房东说都是前租客不要了的,没有什么私人物品,要不你去问问房东?」
「好,谢谢。」
我去找了房东,她告诉我,「我给你妈妈打电话了呀,她说什么都不要了,就连煎饼车都叫我随便处理。」
人生第一次知道,原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