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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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对小说的乐趣也尽失了。 我大三时,恐怖作家陈松逐渐崭露头角,周围的同学都在讨论他,不乏有人向我推荐他的作品。但我不感兴趣不在意,无视有关陈松的任何信息。 就这样过去了几年,我大学毕业,工作了一年后,时间来到年。 有一天母亲联系我,叫我回老家,参加秦悦的葬礼。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竟是她意外离世的消息。 我向公司告假,赶回老家。 秦家家门大敞,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进门就是灵堂,一具棺木摆在中央,秦悦的父母和哥哥端坐两旁。 墙上挂着秦悦的照片,还是高中时拍的。脸颊圆圆的,眼睛笑成两弯月牙,神情灵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喊我出去玩。 我看着那张照片,恍然间如在昨日。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与昔日好友一别五年,再见已是阴阳两隔。 时过境迁,当年的事已无人再提。面对一个年轻女孩的猝然离世,大家都惋惜不已。 秦悦的母亲拉着我的手,哭着说:「悦悦啊,你最好的朋友来看你来了……」 我木然走上前去,不知道是该磕头还是鞠躬。 秦悦的母亲告诉我,这几天他们回老家打扫旧屋,顺便住几天。有天傍晚,秦悦出门散步,失足掉进了河里。又赶上汛期,雨水多,水势急。乡邻们帮着打捞了三天三夜,才找回了尸体。 尸体找到时,已经肿胀得呈现出巨人观了,场面惨不忍睹。 我听着这些描述,陌生得就像在听社会新闻。我仍然无法将其与照片中的少女联系在一起,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两句。 离开秦悦家,我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依然是熟悉的街道和风景,这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 我走这条路上学,在这个路口和秦悦碰面;走那条路上街,在那个路口和秦悦分别……我走到哪里,都能回想起当年和秦悦一起的场景。 走着走着,下巴传来湿意,我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原本漂亮鲜活的一个女孩,最后只成为人们口中一声叹息。 死生之外无大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确实也该放下了。 我真心为秦悦祈祷祝福,希望她可以安息。 经过镇上的书店时,我买了一本陈松新出的小说。 ——陈松先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重新开始看小说了。到如今,我已拜读过您的所有作品,成了您的忠实读者。 前段时间看您的访谈,您说您压力太大,决定 封笔。其实我可以理解。因为心理压力真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当年参加完葬礼,我下定决心放下过去。但多年下来,我仍然止不住地做噩梦,回想起那扇虚掩的门。 我仍然不得不站在那扇门前,饱受不可名状的折磨。 另外,不知怎么回事,我频频回想起好友的葬礼。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感觉遗体告别时,躺在棺木里的那个人。 不是秦悦。 ——陈松先生,写到这里,我的心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