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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
如此又过了一周,到了今天。
今天是周末,妻子没有出门,在厨房忙碌。我照常在书房看书。
邮递员终于上门,送来了第二封信。
读者来信——
陈松先生:
您好!
收到您的回信,我很高兴。这证明您对我讲述的故事还是感兴趣的。
接下来的内容,我反复斟酌该如何措辞,最终决定还是直截了当地叙述。
年,秦悦死后,我以为我可以放下过去了,可是现实情况却不允许。
我仍然整宿整宿做噩梦,梦到那扇虚掩的门。
还梦到秦悦的葬礼。
话说回年的葬礼,其实当时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停灵三天后举行葬礼,遗体告别时,我才看见秦悦的尸体。
老实说,看见她的那一刻,除了惊吓以外,更多的是陌生。
虽说时隔五年,虽说尸体泡水肿胀,样貌凄惨难辨,但我下意识地感觉陌生。我感觉躺在棺木里的,根本不是秦悦。
当真是很大胆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在我心头越来越重。
我环顾参加葬礼的众人,每个人都在悲伤,似乎除了我以外,没人怀疑这一点。台上秦悦的父亲念着悼词,我的荒唐想法是如此不合时宜。
但我无法投入到悲伤中去。我抬起头,左顾右盼。
某一刻,我顿住了。
我好像在人群里,看见了秦悦。
心跳频率顿时飙升,我连忙定睛细看,发现看错了,那是个陌生女人。
葬礼结束后,我躲在暗处观察那个女人。
她和秦悦一样,都有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直发,圆脸,身材纤细,尤其脖子纤长,气质出众。
她不是
当地人。我问了父母,他们都不清楚这人是谁。我心中便存了疑。
尸体火化下葬,葬礼结束,人群散去。
我一直在跟踪那个女人。
当天夜里,她就驱车离开小镇了。看车牌,是大城市的人,也不是秦悦上大学的那个城市。
那年头,有车的人不多,女人的车也不便宜。我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大城市的有钱人,为什么会不远万里来到一个小镇,参加一个小镇少女的葬礼。
直到半年后,我才有了答案。
……
葬礼结束后,我放下心中芥蒂,重新喜欢上了陈松,当然纯粹是以读者的角度。
我花了半年时间,补完了他之前的作品,其中不乏有当年高中时看过的短篇。陈松早期的作品已经显露出惊人的才华,那时候我们就有预感,他以后一定会出名,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半年后,因为期待陈松的新作,我开始关注他的近况。
然后在一次作家访谈中,我再次看见了那个出席葬礼的神秘女人。
原来她是陈松的妻子,也是一名心理医生。
这样的联系让人不得不深思。
当年高考结束后,陈松和秦悦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往事。如今我已看淡这件事,文人多情无可厚非,那不过是陈松旅居经历中的小插曲,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两人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可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