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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交易结束,也就彻底解决了问题。不必担心再有第三次,因为秦悦真正死了。
尸体火化下葬,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墓中的骨灰就是秦悦,所有前来吊唁的人都能证明。
事情已经圆满到无处见缝插针,秦家未来再想翻供,也没有任何证据。毕竟骨灰就是灰,一盒子无机物,查不出活人的秘密。
如今秦母将真相告诉我,也没什么要紧。因为我同样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我只是得到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残酷真相而已。
秦母说:「我们对不起悦悦,也对不起那个流浪的女人。可我们也没有办法,当年选择了那条路,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看着秦母悲痛的表情,胃中一阵翻腾。
临走前,她还宽慰我:「忘了这件事吧,已经过去太久了,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们都该走出来了。」
可是这之后,我不仅没能逃脱梦魇,反而陷入了更深更沉的梦魇。
我反复回到高考后的那一天,被无形的手拎到那扇虚掩的门前。
高考后的那一天,秦悦死的那一天,我是唯一一个去过现场的人。
如果当时我做些什么,而不是悄悄离开,秦悦会不会有一线生机?
我每天陷在这样的假想中,被梦魇翻来覆去折磨,我当然希望这件事与我无关,就这样过去吧。
可是无论白天黑夜,我都克制不住地去假想,去懊悔,而后活在无尽的自责痛苦中。
有一天清晨醒来,我去卫生间洗漱,忽然在镜子里看见了秦悦的脸。我尖叫着砸碎了镜子,碎片掉落一地。我的生活也像这镜子一样,碎得七零八落。
我知道秦悦九泉之下无法安宁。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怪我,怪我没有救她。
而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真正的尸体在哪里,无法到她面前对她说声对不起。
——等等,我刚才想到什么?
秦悦真正的尸体。
我忽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圆满到无法见缝插针的地步。
墓里的骨灰已经尘埃落定,所有人都认定那是秦悦。
但是换一个角度,如果能找到秦悦真正的尸体,证明这个尸体也是秦悦,那么矛盾点就出现了。
先不管如何证明,警方的技术手段应当是能支持的。关键就在于,秦悦真正的尸体在哪里。
陈松当年租的二层小楼已经拆了重建,重建时没传出什么挖出尸体的新闻。
小镇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周围有山有水,难如大海捞针。
尸体在哪里,只有陈松知道。
我终于明白我还能做什么。如今我的生活一团糟,我迫切地需要做些什么。
曾经我作为旁观者参与到好友被杀事件中,又无意间成了其中的变量,使得事情有了更复杂的发展,影响辐射至今。
如今我既已得知真相的一部分,就不能理所当然地逃避它。我不得不为了完整的真相做出努力,否则秦悦永远不会放过我。
要想从陈松嘴里得知尸体的下落,很难,毕竟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