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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出黑名单后,谢骁给我发了第一条消息:「你一个人在帐篷?」
他怎么知道?难道一直在关注我?
我缓慢地打字:「嗯。」
他干脆打了电话过来:「莞尔。」
只是叫我的名字,却又不说什么。
就好像我以前竞赛封闭训练的时候,他一个月都没见我,委屈巴巴地给我打电话,说:「莞尔莞尔。」
闭口不谈思念,只是翻来覆去地喊我的名字,跟今天一样。
不过也好,起码有人说话,没那么空荡荡,能抵消一些恐惧感。
我能听到他那边的风声,问:「你还没回去?」
谢骁说:「你把帐篷拉开。」
我依言探出头去,见他双手插兜,站在车边,抬头看着我。
清亮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整个人挺拔又舒展,清俊得不得了。
他懒洋洋地说:「我怕黑又怕鬼,你能不能收留我?」
……怕黑怕鬼的明明是我。
谢骁一进来,整个帐篷都显得逼仄了许多。
我裹着被子缩在帐篷一角,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外套、毛衣、衬衣……
衬衣?!
他瞥我一眼,缓慢地抓着衣角往上掀,什么叫秀色可餐……
我吞了吞口水,连忙按住他:「你要干嘛?这里很冷。」
他挑眉:「我觉得热。」
见我沉默,谢骁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拉到怀里,伸手数我的衣服层次。
「穿高领毛衣睡觉,你不热?」
他的手指碰到我脖颈,激得我哆嗦。
我忍不住求饶:「我们才解除了误会,能不能给我点儿缓冲时间?」
谢骁淡淡地说:「知道『破镜重圆』四个字怎么写吗?知道『小别胜新婚』五个字怎么写吗?」
语气太暧昧,好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我手脚并用地想爬走,却被他箍得更紧。
他说:「别动,我就抱一会儿。」
察觉到他某些异样,我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声音近乎叹息:「许莞尔,跟你分开的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有别的男人也这样抱你。」
我小声说:「没有的。」
有你珠玉在前,我喜欢不了别人。
他却说:「那段时间,我嫉妒那个假想敌,嫉妒到发疯。」
谢骁果然什么都没做,等到他平息后,就松开了我。
明明刚才害怕到无法入睡,可他躺在我身边,我就莫名感到心安。
睡意涌来,我渐渐陷入梦境。
梦见了我十七岁生日那天。
那天正好赶上了封闭集训,我刷题刷到深夜,收到了谢骁的短信。
大半夜的,他翻墙进来,给我送蛋糕。
点上蜡烛的时候,刚好被巡逻的保安发现亮光。
我急得要立马吹灭,谢骁却不答应,非要我许完生日愿望才行。
我心急火燎地许愿望吹蜡烛,蜡烛吹灭的一瞬间,保安也推门进来。
谢骁抱着我从窗台跳下去,我们俩躲在树丛底下,看着雪亮的手电光照了又照。
保安骂骂咧咧地把蛋糕带走扔了,我长舒一口气,却又有点儿心疼。
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