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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念旧情还没娶新妇,我就嫁他,如果他那时候已经娶了夫人了,这证明他就是小姐你平时经常说的渣男,无情无义,我不嫁也没亏。」
我目瞪口呆。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我这一身诡辩的本事的?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有种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危机感。
不过她都被我洗脑洗成这样了,以后再想嫁人是真难了。
起码听她这志气,给人当妾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试着探了探翠翠的口风。
小丫头看着我掷地有声:
「小姐你莫要说这种丧气话,怎么说我也是伺候过皇后娘娘的宫女,给人当妾是堕了娘娘名声,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行的。」
我头痛扶额。
到时候还得跟徐盛说说,尸体多准备一条。
也不知道这天杀的完蛋玩意儿到底跑哪儿去了,什么时候走,总得知会我一声吧。
不过张顾阳说得的确没错,在刺客锲而不舍的骚扰下,整个皇宫的守备的确是又加强了不少。
以至于景升在明芷宫都待不住了。
原因是曾有宫人举报说明芷宫里有鬼,半夜经常传出莫名叫声,短促尖锐。
然后侍卫们以为是刺客藏匿其中,大举涌入搜捕。
接着就搜出了一大窝白嫩嫩、胖乎乎、人畜无害但把整个明芷宫的草皮都祸害秃了的大白兔。
据厉远传回来的八卦,当时一心想要立功的侍卫小队长,看着一群啃着大白萝卜蹬鼻子上脸的兔子,脸都是绿的。
张顾阳花了不少心思,才把景升在明芷宫里养兔子这种说出去都不知道算不算犯事儿的事儿压下去。
不过大兔子是保不住了,全部收归御膳房,景升偷摸藏了三笼小兔子,连夜给我送了回来,然后依依不舍地辞别我,往御兽监赴任去了。
理由是会养兔子,得物尽其用。
这都什么操蛋理由。
老子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饲养员,就这么被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捡了便宜。
我恨啊。
没了景升这个给力外援,我上哪儿去找那些个日常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哟。
我就是再能耐,也没法在皇宫的井里晒出井盐来啊。
景升赴任的那一天,我含泪抱着我的盐罐子醋坛子,和祥林嫂一样把我所剩无几的资产盘点来盘点去,反复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这点东西还够吃多久?
张顾阳打着过年的名头,给云霞宫添了不少东西,但我仍然忧心忡忡。
毕竟纯靠外力送进来的东西不能长久,唯有云霞宫里长出来的东西才能生生不息。
用人话来说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开始琢磨着等开春了,再扩大点豆子的种植面积,至少还能晒出点酱油不是?
除夕那晚徐盛回来了一趟。
他回来时我正和翠翠吃火锅,理由是过年必须吃顿好的。
乳白色的骨头汤底在锅里沸腾,油脂肥厚的肉香在蒸气中飘向远方,丢在冷风里吹硬了的肉块再片成薄薄的肉片,在汤底里稍微涮一涮,趁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