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_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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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时,她停下来,竟然直接伸手就扯下一根还生的腊鸡开始吃。 我颤抖着看着她一口一口又一口,那根本就不是人能进食的速度。 她吃了一个鸡腿不够,又扯下来整只鸡,就直接站在房檐下开始吃。 我问我大哥:「哥,这个高艳是做什么的啊。」 我哥说:「我也不知道。」 「你带回来的人,你不知道?」我有些吃惊。 我哥说:「我是在村口东边看到有个女人昏倒,将她救起来的。」他还很得意,「这个就叫,英雄救美。」 村东口……我顿时头皮炸了一下,那是村里的坟地,也是梅梅下葬的地方。 我爸听得心痒:「村东口,还有吗?」 我哥讥讽说:「爸,你咋改不了性子呢,路过的母狗都要摸一把——我问你,就算有,爸你敢带回家吗?我妈能同意?你忘了那个梅梅了?」 我一下竖起耳朵:「梅梅?关梅梅什么事?」 我哥也发现自己失言,没吭声,低头继续喝粥。 咕嘟咕嘟,滚烫的粥,他根本没感觉。 我还想问。 我爸瞪我一眼:「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他说罢,目光越过我,看向我后面的高艳,高艳的身姿很好,我爸又喝了很多补粥,面色红彤彤,动人极了。 我哥喝完了,咂巴嘴,将碗放下说:「这艳艳也是可怜,跟我之前饿得面黄肌瘦的。」 可怜? 梅梅才可怜。她就住在我们隔壁村,她妈死得早,家里就有一个酒鬼老爸,喝醉了就打她。但她成绩还不错,和我做同桌的时候,有时候还会给我讲题,我永远记得她柔软的头发垂到我手背上的感觉。 她对我很好,又有耐心。 我哥看上她,要我爸去提亲的时候,我爸本来觉得没把握,但是去了一趟,竟然成了。 彩礼也不贵,只要三千。 那时候村里的行情是一万。 我家简直捡了个大便宜。 所以我哥格外满意,那时候梅梅还没退学,我哥总去学校门口堵她,强行要送她回家。 班上的人也开玩笑,叫梅梅嫂子。 梅梅起初要争辩要哭,后来就渐渐不说话了。 她退学那天,梅梅收拾完书包,然后去了我家,第二天,她就在我家喝了药。 我抬头看外面,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厚重的云挡住日光,早上就像傍晚一般。 高艳吃完了几只鸡,鸡头掉在地上洒了一地。 我妈正好过来,有点心疼。 她将地上的鸡头捡起来。 「晚上还可以做炸鸡脑壳。你们爷俩可以当下酒菜。」 7 但是还没等晚上,那些鸡脑壳都被高艳吃了。 她吃了好多好多,肚子鼓了起来,就像有了三四个月的孩子。 这些天来,高艳几乎吃完了村里的鸡。 每天没有鸡打鸣,天色好像也越来越晚了。 她吃起那些鸡脑壳,连鸡嘴都不放过,比大黄还厉害,一口一个,吭哧吭哧。 嚼吧嚼吧,直接咽下去。 但是,她不吃鸡冠。 我记得,梅梅也不吃鸡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