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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打消我接下来的话:「府里有细作,在找。」
我脸又红又白,那不是我猜的理由吗?你都不换的吗?
「那晚上……如何就寝?」
我看了眼床,鞋里的脚趾蜷缩在一起,不自在地扣着地面。
他抬眼看我,凌厉的五官柔和几分,眼里漾出几分笑意:「那当然是得委屈侧妃睡地铺,不然玷污了本殿清白怎么办?」
我被噎住,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羞愧,立刻将柜子里的被褥铺在地上躺平,然后蒙住脑袋当鸵鸟。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天别亮,太丢人了。
7.
一夜浅眠。
早上醒来天色还未大亮,我撑起身想叫红袖,却见床上的人阖着眼,只好自己轻手轻脚地将被褥放好,穿上衣服。
等转身,却见殷九河已经坐起来倚在床背,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脸红了红:「殿下早啊。」
他看着我没讲话,起身熟稔地轻捏我脖子,在我不自在前,说出今天第一句鬼话。
「幸好你的呼噜声没把脖子重新震坏。」
我:「???」
他眼里闪过笑意,唤人进来,鱼贯而入的丫鬟打断我想说出口的话,没办法,我只好在一边假装恭谨地等他洗漱完。
吃早餐时,他叫我等下朝再去找他,记得带上点心,表情漫不经心,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我咬牙切齿,昨天谁说难吃来着?
突然,我算算日子,想起来过两个月,二皇子会突得急病而死,四皇子则会因为私藏反帝文书被发往封地软禁起来,就告诉了他。
但这个时间不一定准确,只知道大致节点发生的结果,不知道过程。
他点点头,细嚼慢咽地吃完后便去上朝了。
我看着他挺直的背影,轻叹口气。
明日回门,以殷乾的性子肯定要搞幺蛾子,也不知道他会干吗?
谁知道,回门这天风平浪静,直到我和殷九河回府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我还跟殷九河庆幸说了句,结果他淡笑道:「他也得有空啊。」
看着他眼中的冷意,我猜到他肯定做了什么,心中微动。
只是随着一日日相处,殷九河愈发傲娇。
听大夫说我脖子好了,便叫我去书房从早到晚地给他端茶倒水,我面上笑嘻嘻,心里把他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
端茶倒水难道是什么赏赐吗?
只是,终归还是有什么变了。
饭桌上,我喜欢的口味越来越多,原先明明很清淡,但现在竟然总出现辛辣的食物。
殷九河每回吃两口脸就红了,我都不忍心看。
房间陈设也越来越偏向我家中的风格,只是更金贵些,连床褥都换成我喜欢的。
尤其是书房讨论正事时,他偶尔间露出的温柔眸光,更是让我心乱如麻。
事情不该这样发展。
他若胜了,便是皇帝,我不可能再入宫的。
两月后,殷九河告诉我二皇子死了,不是什么急病,是花柳。
说着,他笑道:「老二素来洁癖,连府里侍妾都是清白人家名声好的女子,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