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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这会从气头上缓过一点,瞥了一眼床头贴着的白色「囍」字,又扫过我脖子,脸上闪过什么,连忙朝我点了点头。
推开房门的时候,我爸和我弟就守在门外,梁绍文见我出来,连忙道:「余心,你听我解释!」
我爸一转身就我妈一左一右将我护着,朝我弟道:「拦着他,我们带你姐回去!」
跟着我爸妈护着我避开梁家人,直接下楼了。
「余心!」梁绍文被我弟拦着,在后面大叫道,「昨晚真的是我!」
他急得嗓音都破音了,好像很害怕我知道昨晚那个不是他。
我听着只是一阵阵发冷,就算我和梁绍文没有到最后一步,但谈了三年多啊,正常的亲亲抱抱还是有的。
昨晚昏沉得看不清那人的脸,那时意识混乱,分辨不清,现在清醒过来,很多地方和梁绍文是不同的。
就算我再怎么不记得,和梁绍文谈了三年多,连他手有多大,身形怎么样,都不知道吗!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将这顶帽子往头上扣?
我只感觉心头一阵阵的发酸,新婚夜啊……
一个人守灵已经够诡异的了,还在棺材里被人睡!
我爸妈也气得够呛,姑姑一家子,还有几个堂叔和舅舅都来了。
梁家人就算再拦,也没拦住。
下楼的时候,那灵堂已经在撤了,我本能地想瞥一眼那幅挂在正中的画,可已经不见了,但那具棺材因为太大,还摆在那里。
我爸妈护着我,直接朝外走。
等出了大门,我才发现灵堂外面的院子里,摆满了鸡笼,至少十几个,装的全是那种开嗓了的雄鸡,或许是刚才叫累了,这会也没有再叫。
就算要办白事,也没有一下子就买这么多鸡回来的道理吧?
想到那个人是被鸡鸣吵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就感觉有点诡异。
我妈拉着我上了车,我爸都没等人,直接开着车就走了。
车子启动的时候,梁绍文好像在二楼阳台叫我:「余心。」
叫得声音好像扯碎了嗓子,可我爸气得一脚油门,开得更快了。
路上,我摸着那个镯子,靠在我妈怀里,因为我爸在,一时也不好说灵堂失身的事情,只是说守灵那晚出了事。
我妈估计知道出了什么事,心疼我,搂着我哽咽地道:「先睡一会,回家了,别怕。」
昨天梁绍文接亲的时候,我妈也是这样哽咽着送我出门的。
只是那时候说的是,过了新婚就回来了,也让我不要怕。
她们总担心我一个人去了梁家,会不习惯,却一直提醒我过几天就回市区上班了,可哪知道,回来得这么快。
我爸一直在打电话,让后面的人直接走,梁绍文想解释,到我家来解释如何如何的。
他还以为,我只是背了一个克死公公的罪名,守了一夜灵,不知道昨晚发生了更重要的事情,还给梁绍文留了机会。
我根本睡不着,但我妈又气又怕,跟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胳膊,哄我睡,只得眯眼装睡。
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