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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床,母后不甘心也无法,只命我快快查出凶手,给我舅家一个交代。
她离开后,我质问宋眺:「你为什么要杀谢珑?」
宋眺大为惊讶:「杀人凶手,不是皇上的面首吗?」
原来昨天晚上,宋眺沐浴归来,发现我寝殿里有人。
他听说过流言,说我在宫里养了面首:「所以我听见里头的动静,以为是面首先我一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加入。」我以为宋眺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他昨天在窗外踱来踱去为的是
这个,不由得干咳了两声。
他望着我眼神揶揄:「我初来乍到,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加入的
好,便去偏殿睡了一宿。」
他以为真凶是我的面首,便替他掩盖掉「昨夜有除了他以外的
男人来过未央宫」的真相,然而,我的面首现在还在贵太妃的
琉璃宫里躺着,根本爬都爬不起来!
「杀了谢珑的凶手,还爬了我的床。」我冷着脸告诉他。
宋眺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目击了我被强暴,但因为愚蠢的理由错过了真凶。
「把他揪出来,不然就去洗恭桶。」我心烦意乱,拂袖而去。
宋眺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当天就从我宫中揪出了一个宫女。
我过去的时候,宋眺捏着鞭子禀告道:「从她房里搜出了鬼面
具。」
他随即走向椅子上鲜血淋漓的宫女,用鞭柄挑起了她的下巴:
「亲自跟陛下说说吧。」
院落里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启禀圣上,是先太子妃指使的我……她,她给了我一笔银
子,让我戴上这个鬼面具来吓唬圣上……」满脸是血的宫女气
若游丝地说。
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那谢珑是你杀的吗?」
她跪了下来,不住地向我磕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
谢小侯爷,那面具我还没拿出来用过……请陛下明鉴!」
宋眺挡在了我面前,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没让她的血沾上我
的裙边。
「她应当没有说谎,她不是那个凶手。」后来我们坐车去麟趾
宫的时候,宋眺低声与我说。
他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强暴我的不可能是女人。能一刀抹了
谢珑脖子的也不会是女人。
但我们也都清楚,这件事恐怕与先太子妃脱不了干系。
御辇经行在甬道中,我俩各自沉思,一时无话。
宋眺今日依旧是一席素色的白衣,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墨香,但
我总依稀闻到后院里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让我心绪不宁,想起我小时候挨得那些罚。
鞭子抽起来怪痛的。我第一次被太子哥哥看出来异样,就是因
为射术课赶不上学堂的那些伴读,被我母后用鞭子狠狠地打了
一顿。我身上带伤,步态奇怪,太子哥哥把我喊到廊下,问我怎么回
事。
我跟他不熟,而且我吃的苦归根朔源是因为他,我是女子,他
是男子,就那么简单,所以我从小就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