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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倒是觉得,如此良宵,实不该消磨在口舌上。」
说着,他一手轻轻用力,将我推倒在身后的床榻上,冰冷的手指抚上我唇角,语气神态,极尽诱惑:「今夜,只不要掀了面纱,子都任妻主纵情快乐。」
他离得太近了,混杂的不适感霎时将我湮没:「为为为为为啥不能掀面纱?」
对方不答,反倒吐息一笑,婉婉拉开了我的裙带——
那一瞬,羞耻感、背德感、恐惧感同时侵袭着我的神经,吓得我一哆嗦,直接放弃了试探:「我我我我我最近腰不好,还是早点睡吧。」
大意了。
论演戏,这位比我包袱轻多了!
不知那面纱下是人还是大鱿鱼,即便拉了灯也太重口了,无法接受的我直接滚进了床里,进入了待机(逃避)状态。
幸而,对方见我装死,倒也没有强求。
夜色愈深,那天上的月轮也愈发硕大,天地间仿佛氤氲着一股灰白色的雾气,窗口的枝丫渐渐探入房内,可刚触到床幔,便闪电般地缩了回去。
床边的人忽然坐起了身,望着那枝丫自言自语:「可是,那不是桂树,而是槐树啊。」
语罢,他低头望向身侧酣睡的人,轻柔一笑:「但是好可爱。
「好可爱,好可怜……」
16、
翌日醒来,裴御并不在身侧。
趁着天光尚早,我将两张拼图凑在一起,竟刚好形成一完幅整的景观,上有大堂、天井、抄手游廊,下有位于竹林边缘的祠堂,隔壁一座小门,几乎囊括了大半个苏宅。
或许,我不能一直局限于小姐的闺房。
为了探索更多的地图,我拿上红伞红巾,再次进入了竹林。
幽篁深处,飘荡着一道雪白的身影,见我走近,苏招妹头都不抬:「你来作何?」
「小妹要去画肆,完成对兄长的承诺。」
闻言,他默了会,见我渐渐走远,又忽然出声:「你向东走,半里外就是画肆,千万别走错方向。」
我忙点头:「多谢兄长。」
嘴上答应往东,实际却拐进了向西的那条烟火路,走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了一座香烟鼎盛、头角恢宏的祠堂。
站在门外看,帐内一座慈眉善目、满头肉髻的金身佛像,高大直顶藻井,忽略它所在的背景,简直就和人间的庙宇一模一样。
这里看起来并无特别,但苏招妹似乎颇为忌惮。
我站在祠堂大门外,本打算看一眼就走,孰料走近了,却听到里面有人在窃窃私语。
虽然谈话内容含糊不清,但我却似乎听到了…….我的名字。
也许再近一点点,就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犹豫之下,我打算去门口探一探,大不了就和双胞胎那次一样,发现异常跑路就是。
然而,我刚抬脚跨过门槛,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低唤:
「妻主!」
声音不大,却吓得我连忙缩回了脚!
谁知下一秒,祠堂内的私语声瞬间放大,化作一股剧烈声浪喷薄而出!
仿佛心有不甘,这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