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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几年死了好几个没有行事能力的残障人士和流浪汉。」
「我们一直在追查,并且目标也锁定了。」
我哑着喉咙问刑警。
「为什么不直接逮捕,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枪毙。」
刑警看我情绪激动,他站起来摊开了一堆卷轴,他语气压抑带着痛苦。
「这些都是失踪人口,有的人找到了尸体,有的人没有。我们怀疑,他们长期圈养人贩卖人体器官。我们这个地方离边境近,一打草惊蛇他们就跨国跑了,到时候被圈养的人也都活不了。」
「我们找不到窝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说这句话的时候,四十多岁的刑警眼眶都要红了,他闷闷地抽了一根烟。
「你是离他们最近的人,我知道现在的你很痛苦。」
「但是你……」
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能不能帮帮那些被圈养的可怜人们。
帮帮正义!
我记得那天,我怔怔地坐在那里三个钟头。
触目惊心的照片。
失去肾脏的年轻男人枯槁瘦弱,大腿甚至还没有胳膊粗。
黑手术割了肝脏的女人漂浮在水上,几条鱼在她的胸前游荡。
甚至,里面还有刑警七岁的儿子
他闭着眼睛,漂亮得像个天使。
被开膛破肚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个牌子。
「救救我,爸爸。」
这是对刑警一直追查的警告。
人的底线能有多低,那么赤裸的阴暗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从警察局出来后,选择回去,回到梁随的身边,哪怕他要把我的肾移植给梁娇。
我会用生命的代价找到他们的窝点,会用生命的代价把他们绳之以法。
我回到了和哥哥曾经住的出租屋里,我看到了梁随。
梁随站在我的面前,欲言又止,想过来,又不敢过来。
我红着眼睛审视梁随,梁随从我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我脑子里一直在想从哪个方向袭击他可以一击毙命,我学医科书可认真了。
但是我又冷静下来了。
梁随穿着白大褂插着兜走到我面前。
他宣告着:「不是我害死的你哥哥。」
随后,梁随说:「李小春,不管你信不信我,你都没办法离开我。」他语气低沉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关于你哥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说着,他把我轻轻地抱住。
交代换不回我的哥哥,但是眼前也不是杀他的机会。
我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只觉得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没哭的时候,梁随的语气不急不缓还算镇定,可是当他的指尖碰到我温热的泪水后。
他却平白地多了些慌乱和束手无策。
他的话似乎都吞回肚子里了。
我带着哭腔问道:「梁随,你给我什么交代,你甚至还想取我的肾给别人。」
这句话一说完,梁随立刻截住了我的话,他声音低冷:「不可能,她也配。」
「你相信我,一切都是暂时的,再给我一些时间,我让他们都跪在你面前赎罪。」他的额头抵住